翌日清晨。
司羡早起准备去浴室洗漱,揉着眼睛路过餐桌时,顿住,后退。
桌上已经备好了煎蛋,拌青菜,南瓜小米瘦肉粥。
她看向拿着碗筷从厨房出来的姜舸,心中感慨,她是娶了个田螺丈夫吧。
司羡几乎是飘着进浴室。
吃过美味的早饭后,司羡元气满满地朝公交站走去。
她不会骑车,也不敢开车,驾照学成功后,再也没有摸过方向盘。
幸好住的地方到中医馆有直达的公交车,只不过有点远就是了。
二十多站,四十分钟,加上早高峰,精精致致的都市丽人上车后,犹如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披头散发下车。
她长吐了口气,走进医馆。
刚放下包,小胡就探头探脑地溜过来:“司姐姐,你跟昨天那个大帅比是什么关系?”
“有事司姐姐,无事司大夫,你这小嘴巴可真能转。”司羡打趣她。
小胡今年读大四,来医馆实习,由司羡带着,因为年纪相仿,两人不像师徒,更像是朋友。
“嘿嘿。”小胡眨眼,“是你的新任男朋友吗?”
司羡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什么新任旧任?胡说什么呢。”
“以前来过咱们医馆的那个高冷男人,不就是前任吗?”小胡回忆。
司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薄衍。
以前一起参加宴会,他顺路来接过自己。
小胡摸着下巴点评:“还是现在这个好,长得好看不说,谈吐幽默风趣,还会给你送饭,哪里找得到这样养眼又贴心小哥哥啊!我也不是说之前那个长得不好看,只是不能除了一张脸外一无是处,只是临时有急症病人,他就等得不耐烦,感觉一点都不尊重你的工作……”
小胡的话,勾起了司羡某次回忆。
下雨天,感冒的病人很多,有小孩子高烧一直不退,因为服药期间小孩父母却给他吃生冷食物,病情加重,但小孩父母却把责任推给她,差点要动手。
那晚有个宴会,薄衍车停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目睹了那场闹剧,等她上车,他脸沉得可怕。
“你有没有想过换工作?薄氏很多岗位任你选,没必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职业。”
司羡忘不了当时的心情。
病患家属的辱骂却不及他一句否定来得让人难过。
原来不喜欢你的人,连那点理解的耐心都吝啬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