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羡慌乱得蜷成团双目紧闭,恨不能变成水珠混进地面,直到察觉他没有进来,她才偷偷睁开一条缝,高大修长的身影就立在门框处,客厅的光亮被挡在外面,少许光线透过他肩头泄出,给人种顶天立地的可靠感。
司羡不是个不知好歹又好面子的人,审时度势后,她确定没办法依靠自己站起来后,小声开口:“你能把浴巾拿给我吗?”
姜舸颔首后,又应了声好。
他伸手扶着墙壁进来,依着刚才洗澡的记忆,轻而易举就寻到了浴巾。
“我在这里。”司羡红着脸给他报位置。
姜舸弯腰,精准地将浴巾递到她面前。
司羡接过浴巾,飞快掩在胸前,然后绕到后背缠了个圈。
当初网购时时忘记看尺寸,长是很长,宽却只有五十公分,堪堪遮住胸口到腿根。
哎,如果能回到当时,她肯定选最大最长尺寸的。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等室内没有再响起布料摩挲声后,姜舸询问:“你还能站起来吗?”
司羡尝试再动了动脚,小脸哭丧:“暂时不能。”
姜舸没有迟疑,说了句抱歉,便俯下身,右手绕过她后背,手掌握住肩头,左手穿过腿窝处,稍一使力,就将人稳稳从地上抱起来。
司羡低呼了声,适应了天旋地转的失重感,她轻抿唇瓣,窝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敢动。
姜舸转身出门,误算了门头高度,额头撞了上去,额前发丝刚好因洗头撩了上去,露出了红痕。
司羡过意不去,犹豫了又犹豫:“你可以睁眼了。”
姜舸脚步微顿,掀起眼睑,入目是那白嫩纤细的十指紧紧拽着浴巾,湿漉漉的乌发铺满雪白肩头。
她乌睫低垂,又长又密的睫毛沾了水汽黏成一缕缕,随着呼吸轻轻颤栗,像只淋了雨的小白猫,软软的,不知所措。
姜舸在生理失礼之前,抬头目视前方。
他双手绅士地握着拳头,唯有手臂支撑她的身体。
端的是一副君子坦荡荡。
司羡为自己之前过激反应懊悔,人家是万花丛中过,哪里对她生出什么心思?只不过是碍于情面来帮她而已,她却把人家当成是洪水猛兽,真是罪过。
“去卧室?”姜舸走到客厅,依旧是目不斜视询问。
司羡点点头:“你把我放在床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