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睡了多久?”
白楚楚浑身酸软,睡眼迷离,望着天上那一轮血色的弯月。
总觉得刚才发生在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真实。
可她又属实记不起来了,此刻,脑海里仅存一些片段。
恢宏的大殿之上,她身着金丝勾线的长摆宽袍,位列群臣之首,面对高位上之人,并不用叩拜,何等风光。
然而,也有些血色的闪回的画面里,她被牢牢绑在桑木支起的高架之上。
这座高台本就是祭祀台,而原本风光无限的她,被万民唾弃。
脚下是成堆的柴草,一只只火把点燃柴草,她在冲天的火光里,被乱箭穿心,浓烟滚滚之中,一个男子身穿战甲,向她挣扎扑来。
这就是自己的前世吗?
抚摸着眼角的一滴泪,白楚楚很是恍惚。
这个漫长的梦太过真实了。
她想看清楚那个向自己奋不顾身扑来的男子的脸,却怎么努力,都是一团模糊。
一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心就控制不住的悲伤。
接下来的几日,白楚楚一行三人,日日来这白玉山日沐灸背。
奇怪的是,当初阻拦的设卡的土着民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几人出入白玉山更是如入无人之境。
“怪了,人都去哪儿了?”
“可能,解除了那什么诅咒,都下山去了吧。”
临走前,白楚楚唯一的遗憾便是那块母亲留给自己最后的遗物:怀表,不见了踪影。
那一日,被那奇怪老人镶嵌在铜镜上之后,似乎有人趁乱又偷偷取走了。
白楚楚这几日在玉山逗留,除了治病,就是漫山遍野寻找这块怀表,希望能有所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