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可他显然负心薄幸,你为何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岂不知,今日,他能把你送给我,改日,他亦能把你送与他人?以你娇柔之力,若非碰上我,何以脱身?”
宓瑶风刀霜剑,毫不留情。
“你我不识,我的事,用得着你费心么?”
“谁说他薄幸于我?纵然薄幸,你又怎知,他没有苦衷?你不了解他,请莫妄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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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若非你刻意离间,他不可能不要我。”
庄玮语态迫切,竭力劝告。
“观你形貌举止,应是明慧之人,定能洞穿真相,何必自欺欺人?”
“莫非,你有家人,落在他的手里?你请宽心,我帮人帮到底,一定救他们出来,与你团聚。”
宓瑶不屑,抛去一个白眼。
“我说过了,不用你多管闲事。”
“我呼救一路,势必有好心人报官,江少郎还是先想想,如何向县令大人交代吧。”
“告辞!”
庄玮蹙眉,一丝怫郁。
“我确无恶意,你不必相疑。”
“最后确认一句,你当真不需解救,我便搁置,祝你遇难成祥,一切顺利。”
宓瑶懒与多言,径直离去。
县令,属正八品,其职责,协助各县八台,处理一应杂务。例如此事,好心人报官,不知庄玮、宓瑶归属臣籍还是民籍,则告去县衙,请县令大人主持公道。
宓瑶前脚刚走,曙英县县令,邵冬,及其下属,后脚忽至。
邵冬安于正座,威光庄严。
“我乃本县之县令,邵冬。”
“有人状告,你无视礼法,轻薄女子,本官特来查明。”
“报上名来。”
庄玮依言,出示臣籍。
“邵大人请过目。”
邵冬悠悠落眸,浅扫一眼。
“嗯,你名唤庄玮……”
沉吟片刻,他猛地一惊,急忙下跪行礼,双手呈上,归还臣籍文书。
“不知庄大人玉临,失敬失敬。”
“卑职邵冬,恭请庄大人安好。”
一众下属,随之下跪,行顿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