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伊觉得可笑至极,按照阮怜玉的说法,她只能拿六分之一。
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推开阮怜玉。
但到底顾忌着阮怜玉的身份,商盛不开口,他们也不会动真格。
“把闹事者送到警局去!”商盛下了命令。
“等一等。”余伊制止。
商盛回头看她,她朝他淡淡一笑,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堵不如疏,我想出出这口恶气。”
商盛明白,挥手撤下保镖。
这个地方人多眼睛多,消息封不住。
即便封住了,也制止不了在私底下乱传,到时候,只会越传越离谱。
不如彻底说开了。
余伊清了清嗓子,亦是放大声音,“阮姨,好久不见啊,我爸一死,你最开心吧?离婚官司不用打了,被你转移走的财产也不用还了,省了好大一笔呢。”
阮怜玉一怔,随即冷笑出声,“到底丈夫上位了,你也跟着硬气了,那既然这样,那点遗产对你们而言也不算什么,还给我!”
同事越围越多,看到中心人物还是自家老板和老板娘,更加要看。
哪怕打卡迟到,也要看。
余伊往前站,不卑不亢,“我拿了你的,才叫还,我拿我应得的,你来讨,这叫抢。你以前抢别人的丈夫,现在又抢别人的钱,你怎么这么喜欢抢东西?!”
“你乱说什么?!”阮怜玉几近疯态,试图将话题转移回来,“你别乱扯,我现在跟你说你爸的遗产,我和余靖都有继承资格,你不能独吞。”
看到阮怜玉歇斯底里,余伊更加不慌。
以前,她自己不够强大,身前无人挡风,身后还有母亲需要她保护,她在余家唯有忍气吞声,过得委屈,也过得憋屈。
时间或许能治愈一些伤痛,长大嫁人后的余伊,从来没有真正怨恨过阮怜玉,在公司里尊敬称呼她为“阮总”,在公司外亲切称呼她为“阮姨”。
甚至阮怜玉发现余华森和蒋媛媛的奸情后,转移婚内财产,决然地带着余靖离开,余伊都觉得是余华森自己活该。
余伊一度同情过阮怜玉,但转念一想,谁来同情她的母亲,谁来同情年幼时的自己?
第三者,没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去审判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