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琴朝保姆招招手,示意她过去喝茶,别影响儿子发挥。
边喝茶,边看戏。
商盛反应极快,滚珠似的开始讲话,但凡犹豫一秒都是不真诚。
“我不该半夜还接她电话,不该悄默唧唧地跑出去救她,更不该有肢体接触,还闹上新闻。”
“这是这次的错,还有上次的错。”他是懂承上启下的。
“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外模棱两可,有了绯闻不澄清,上了热搜还沉默,任由大众随意揣测。”
“但是,我最最最不应该的是嘴硬不说我爱你。老婆,我跟温婉没有交往过,我的初恋,我的白月光,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你。老婆,我爱你,千真万确,说谎不举。”
赵书琴喝了口茶压压惊,悔啊。
当年商百川跪榴莲的时候,受不了那味,一边作呕一边喊老婆我错了。
她看他实在可怜,立刻原谅了他。
现在想想真是后悔,都没让他展开说说。
保姆都看呆了,这是她能看能听的吗?大少爷真是不把她当外人。
余伊下床,一步一步走到商盛面前,迎着商盛急切期待的眼神,她身体半蹲,用手指戳了一下榴莲壳。
硬的,真硬。
又尖又刺。
又疼。
“你别伤了手,”商盛拉她的手,身体在颤抖,特别是小腿,“专门让老板挑的硬壳,扎你手。”
余伊甩掉他的手,去摸他的膝盖。
“嘶……”商盛眯眼,早痛麻了。
没有护膝,没有作假,是真的跪了硬壳的榴莲。
余伊搓了搓手指,赶紧扶他起来。
“嘶……哈……”商盛额头一层细汗,两条腿都在发抖。
疼还是其次,重点是不好跪啊。
圆弧形,支点难找。
晃晃悠悠,颤颤巍巍。
被扎的点反复被扎,疼痛加倍。
连膝盖部位的裤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凹点。
商盛一手扶门框,一手扶余伊,历尽磨难,极其可怜,声音都带着委屈,“老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
余伊见过他待人接物时斯文儒雅的样子,见过他工作时正经专注的样子,见过他训小孩哥时正派严厉的样子,也见过他夜里攻势强劲的样子。
每一副面孔,都跟现在不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