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琴这一身,最有韵味。
缂丝的面料,主色调为姜黄,镶拼的柳绿,纬线织有金丝,衣袖边和衣尾都镶狐狸毛,大气典雅,特别显气质。
大陈太亲自过去招呼,“就等你们了,再不来,好戏都要错过。呦,你这身是缂丝吧?”
赵书琴笑得含蓄,“阿盛订的,还瞒着我,昨天才收到。”
“要数孝顺,还得是你儿子,我儿子连我鞋码都记不住。”大陈太转头看着商百川,“商先生近来身体可好?”
商百川站了站,幽默开口,“还能来,说明身体还行。”
“那就好,快里面请吧,场子都唱热了。”
戏台上一曲告落,场下掌声响起。
掌声大多来自先生们。
太太们拍得虚,更多的是舒一口气,终于唱完了。
苏简心见商百川夫妇到了,便做主让陈睿正式拜干妈。
仪式很简单,没有专门挪位,毕竟商盛和余伊是小辈,没理由让那些长辈们挪位置迁就他们。
不过,说简单也不简单,干儿子真的会磕头。
“睿睿,给干爹干妈敬茶,”苏简心拿来一个蒲团放在地上,“跪下,磕头,奉茶。”
陈睿特别认真,昨晚在家里演练了好几次。
只是那双手合十的姿势,虔诚得像在拜菩萨。
“抱拳,傻小子!”苏简心在旁边提醒。
陈睿立刻抱拳,“干爹,干妈,请受儿子一拜。”
字正腔圆,声音脆亮。
前面的长辈们都侧过身来看他们。
都是副市长的同僚或亲戚,一个比一个有来头。
商盛给了一个大红包,余伊则给了一块厚实油润的藕粉玉锁,保佑干儿子一生富贵平安。
赵书琴有点懵,问大陈太,“怎么这么突然?”
大陈太这才将那天在商场的险情一一道出,“那地方太小了,男人进不去,女的不敢进,只有余伊敢。”
“我当时吓得啊,我家睿睿就卡在那里摇摇欲坠,掉下去的同时被余伊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