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伊赶紧去捂她的嘴,“姑奶奶,求你了,别说。”
商盛本人就在旁边,她们在这里说他,多不好?!
“伊伊,过来。”余华森向她招手,身旁并肩站着的是商盛。
一矮一高,一胖一瘦,一虚一壮。
商盛自是不需要陪衬。
可余华森,跟商盛一比,颜值和形象堪称是自我毁灭。
“这段日子,给阿盛添了不少麻烦吧?”余华森摆出了家长的姿态,对黄昕月的事不挑明,但也不会轻易饶恕她。
商盛站在旁边。
头顶有树荫,他正好站在树荫边。
斑驳的光圈无规模落在他身上,映照得他的双眸忽明忽暗。
八风不动,是看好戏的姿态。
余伊开口回怼,“你是来问责的,还是来庆功的?我又没给你惹麻烦,商盛都没说什么,要你说?”
本想立威,谁知被怼,余华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身后五十多名员工正推着行李陆续往酒店走,他也不想在员工面前丢脸,故作姿态道:“商盛护你,你也不能不检讨,臭脾气收一收吧。”
“你不没事找事我脾气好得很。”
“你……”
眼见着父女俩互相抬杠,商盛不紧不慢地说道:“外面晒,先进去。”
余华森也会找台阶下,“好,先进去,进去。”
翁婿俩并肩走,余伊慢了两步,等楚樱一起走。
还有楚聿。
楚聿穿得休闲,浅蓝色POLO衫,浅卡其长裤,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板鞋。
余伊一看到他就笑,“楚聿,你怎么把高中囚服穿来了?”
他们的高中校服也是类似的款式,夏季运动款,浅蓝色的上衣洗着洗着就起球、泛白,大家开玩笑称之为“囚服”。
楚樱本来不觉得,被余伊这么一说,确实看着像,“哥,你的审美真是十几年如一日啊。”
楚聿一点不恼,看着余伊笑盈盈的眼睛,说:“是啊,我专一。”
前面的商盛忽然回头。
树荫下,余伊一身浅蓝色长裙随风飘逸,刚好与楚聿的穿搭配成情侣款。
他们有共同的学生时代。
他们在说旁人听不懂的密语。
他们看上去,真般配。
商盛忽然失去了与余华森谈笑的兴趣。
边走边听,偶尔敷衍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