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在外面,商盛就在卧室,她出去他就能看见。
可光天化日,她这样没出去实在是有伤风化。
商盛肯定有想法。
“计划跟不上变化,你多费点心,跟紧点,”商盛对电话里的人交待工作上的事,严肃而又严格,“我只看结果,过程你自己把握。”
听听,涉及到工作的时候多么正经。
多像个人!
余伊拿着真丝睡裙,一抛,往他头上一罩。
商盛眼前一黑。
薄纱朦胧,一个白花花的身子从卫生间钻进了衣帽间。
他呼吸一沉,小腹收紧,压下那股燥热之气,处事不惊地从容开口,“后续不着急,你第一步不做好,后面都是空谈……”
衣帽间是没有门的,余伊藏在七字形的大衣柜里,迅速翻找内衣裤。
可是,没有。
怎么没有?
落在书房了?
商盛的电话好像快讲完了,余伊越慌乱,越找不到。
“在抽屉里。”
交待工作的间隙,商盛朝里面喊了一声。
然后继续交待,“加快进度,一步慢,步步慢,后面会很被动……”
余伊蹲下身,打开抽屉,拿出里面仅有的一件睡衣。
也是新的。
那天在内衣店,商盛指了两件睡裙。
当时以为他急于结账随手一指,款式都没看。
现在想来,是她天真了啊。
商盛显然就是故意为之。
真不要脸!
余伊捏起吊带,往上一提,一抖。
呵,比第一件还夸张。
非常浅的水蓝色,吊带款式,没有花里胡哨的设计。
但——
通体薄纱。
几近透明。
余伊白眼翻上了天,想骂街。
打开另一个抽屉,是两套蜜桃杯文胸套装。
姑姑挑的,商盛报的尺寸。
什么水晶杯、蜜桃杯,这个牌子可真会取名。
她的那些旧的,一件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