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需要冲三遍。
顶多四遍。
水声停止,他胡乱擦了擦身体,套上一件浴袍就去了书房。
书房里亮着灯,余伊还在写标书。
“你进来不敲门?”她吓了一跳,没好气,“大晚上不睡觉跑过来干嘛?找揍?”
商盛没有多余的话,径直朝她走。
余伊一看情况不对劲,站起身,顺手拿起书桌上的文件夹朝他“飞”过去。
商盛没注意躲,文件夹的直角划过他的颧骨,顿时出现一道血口子。
“嘶……这么狠!”他摸了摸痛处,黏黏的,出血了。
余伊不甘示弱,“还有更狠的。”
“什么?我想尝尝。”
“商盛,你是不是有病?”余伊退到书桌旁边,手已经握在台灯上,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晚上十一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确实需要警觉。
更何况,这个男人会变脸,白天是寡淡的人类,晚上则是畜生。
不,说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文件夹只是塑料,商盛的伤口不深,他也没有真的往心里去。
但既然有这么个机会,不用可惜。
“嘶……去拿药箱,给我伤口消毒。”
“多大点伤?!”
“这里气候炎热,破伤风流行。”
是吗?
余伊狐疑地瞪着他,瞧他那湿漉漉色眯眯的样子,一看就没安好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药箱在你后面的书架上,左上角。”商盛抬手指了指。
余伊放松了警惕,转身去取药箱。
她刚一转身,商盛就扑了过去。
“你……”
余伊被按住,前面是书架,玻璃门坚硬冰冷。
后面是商盛,身躯直挺滚烫,呼吐出来的气息急而燥,熏得她耳朵发烫。
他应该刚洗过澡,还用了她的精油沐浴皂,有淡雅的薰衣草香。
但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更重。
“你不是怕得破伤风吗?不消毒?”余伊挣扎,语气委屈到哽咽。
“不用,已经愈合了。”
余伊更气,铆足了劲跟他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