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一咬牙就说了,“师父说灵力可以加速本就可以自然发生的事情,可以治伤口,是因为它们本来就会好。但是手脚筋和断骨这个不是放任不管自己就能好的事情,就像我们不能把水直接变成酒。”
江辞笑吟吟地扬了扬下巴,“没关系啊,那我们走吧!”
沈离又说了,“师父说这件事或许追本溯源,寻单纯的医道可以解决,但是他并不确定有多大可能性,叫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诶呀”,江辞眼底波光流转,“别想那些了,把轮椅也给阿兄推来呗,走啦,阿兄去请你吃江南美食。”
破晓去拿了,江辞将琉宇喊了进来,“收拾一下痕迹,将这里伪装成无人住过的模样。”
琉宇领命下去收拾。
沈离坐在江辞旁边,攥着他的手,轻轻给他捏着胳膊,“阿兄别担心,有我们三个在呢,上天入地也给你治好噢,要是真治不好的话我们就整日在你身边,让你烦了我们都赶不跑我们!”
江辞眉眼弯弯地道,“阿兄怎可能烦你们啊,一家人啊。”
沈离捏捏他的手,痞气十足,“你有这种觉悟就对了,一家人嘛就是得那种,“我就这样,怎么招吧!”的感觉。”
江辞憋着笑与魏明安对视一眼。
破晓将轮椅推来了,放到床边,“来吧阿兄。”
沈离温温柔柔地挥着灵气将江辞带到了轮椅上,蹲下身给他整理衣裳,沈亭御在给他穿鞋,破晓呢则在给他挽发。
说实话江辞平时在他们面前确实不害臊了,但这回魏明安也在,他又有点脸红。
他别别扭扭地朝魏明安看过去,魏明安双眼含笑地回望,两个人默契地转了头。
沈离捏了捏他的手,破晓给他推到铜镜前,他问,“怎么样?”
江辞柔柔道,“好呀。”
沈离兴高采烈,“别担心噢,保证你还是我们的好看阿兄。”
魏明安哼哼两声,“行了,别臭美了!”
“哈哈哈哈。”
等琉宇收拾完屋子,他们仨带着这仨人几瞬就到了江南。
“家主!魏管事!你们!”这管家懵了,沈离说一会儿带江辞来,结果江辞坐轮椅来的。
江辞淡笑,“受了点伤,不要紧。我们来的消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好的。”
小主,
他们推着江辞到了他自己的院子。
魏明安和琉宇被管家带下去了。
江辞带他们参观,然后就坐轮椅上没下来,反正一会儿也要吃饭。
沈离他们在他旁边坐好,她柔声问,“阿兄痛不痛,我们给你治个伤。”
破晓先动手了,“你问他也是白问。”
“呐!”江辞的柔情要从眸子里漾出来了,“好不好奇我怎么认识的魏明安,给你们讲故事啊。”
他面前这三个脑袋都点了点头。
给江辞逗得直乐。
“就是你当时救了我的第二年,我把进贡稳住了,开始开拓云州这边。魏明安他家,那时候是云州第一世家。哪哪都是他家的东西,他又是大少爷,我去云州,其实就是直接从他手里抢东西。反正我那时什么都没有,根本不怕失去什么,就是跟他斗了斗,基本我全赢了。”江辞讲到这神情得意极了。
沈亭御道,“噢,阿兄真厉害!”
江辞十分受用,同时也感觉到身上的伤好像是轻了点,接着道,“还没等我俩大战三百回合,他在宫里当贵妃的姑姑就犯事了,太监连夜给他们家全抓京城去了,下了大狱。我当时都不在云州,大半夜回来听到这事我都懵了。”
破晓有点没听懂,沈离于是解释,“就是魏明安的一个亲戚反了朝廷律法,皇上要把他们全家抓走。”
江辞眉头一挑,接着道,“是啊,我回京城都第二天上午了,还没等我查到底怎么回事呢,就判了,满门抄斩,次日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