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碚心下狂吐,害人还有理了,“阿春还是侍女的时候也不曾耍过手段,她若在淑妃的位置,她定然会像阿娘一样,用宫规把所有人管的死死的,跟你关系好不好不知道,但一定会是一个像我们这样手足互助的状况。”
宣帝没有说话,如今大皇子同淑妃的关系确实让他心力憔悴。
“淑妃毕竟是伎人出身。”
出身不是说地位,是什么样的环境养出什么样的人,淑妃在一个商人家庭可能会成为一个最好的主母,但作为一个皇后,乃至太后,这样不容自己有损失的人是做不好的。那本身就需要无私。
“那昭明旧制呢?”对他们来说,君主立宪是小时候的正常课题。
但他们也是一点点看着自己爷爷怎么一点点将权利收回来的,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将到手的权利分出去,当然,慕容铧除外。
“二哥你累不累?”李碚也是经营产业的人,他自然长时间的用人,用大量的人,有赔有赚,他不能保证自己能掌握自己产业所有的情况。
但他就是沿用舅舅的将自己的股份给出去一部分,抓大放小,保证所有的契书在自己名下,用制度来经营的所以他作为一个大资本家才这么闲。
“天下不容有失!”治理天下不能让他有亏有挣,不容有失,他就是极不放心下面人才有那么大的工作量。
“您裁决的跟用制度裁决的那个更好?”
“当然是我。”譬如对纽西兰的战争,交给三省裁决只会是休战,付出同回报在常人看来并不一样。
“那三皇子呢?”李碚眼神锐利的看向宣帝,“你所有的皇子都没有经过我们的那段幽禁的岁月,同样的这场战争会不会又是另一个结果,如果你因病去世,比如梅毒,淑妃作为太后临朝称制,会不会大举提拔寒门,将军权捏在手上,只有重用听话的书生,一群赵括能扛得住另一个纽西兰?”
短短的不到百年,纽西兰已经成为了一个有大宣一半那么大的王国,若不是个强势的君王——
原来,春华同阿父们担心的是这个!
若是淑妃立后,这些事儿都是有肯能发生的,往这个角度去想,是的,淑妃他真的在意自己吗?
对一个人好是该万事顺心,还是忠言逆耳?
不,淑妃只是太害怕自己抛弃她了,她是那样柔弱不能自理,她这些年是将自己所有的心力都花费在自己身上,对他同儿子是一样的。
“人有百种!”宣帝说着,他开始寻思弟妹们说的话,就像阿娘当年莫名其妙因为一个女官一句话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