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知道,自己冤枉了陈语。
可是明知道冤枉了陈语,她也没有给陈语道歉。
她还觉得陈语活该,给送个舞蹈鞋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辱骂他两句又怎么了?
谁让他站在那里迟迟不肯走,如果他一早就走了,她也不会让保安驱赶、辱骂他。
他一直在那里站着,不停地往舞蹈场地偷窥,看着就让人感觉恶心。
陈欣然能不让保安驱赶、殴打他吗?
如果不驱赶、殴打他,他再喊他二姐,让别人知道了,她有这样一个邋里邋遢的弟弟,那还不得让别人笑话死。
想到这,陈欣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人撕碎了一样疼。
她当时怎么就那么过分,怎么就一点看不到陈语的好。
陈欣然感觉眼泪都要哭干了,她不敢一次性看太多,看太多估计她得难受到崩溃。
她赶紧合上了日记本。
合上日记本后,陈欣然给大姐陈紫婷打了个电话。
她心中的痛,得找人诉说一下,不然她觉得自己太压抑了。
“大姐你在忙吗?大姐我心里好难受。”
“这会儿不忙,怎么了?又看陈语写的日记了?”电话那头的陈紫婷轻声问道。
“是的,大姐。当初我为什么那么坏,我对陈语做了太多狠心的事,他不在日记本里提到这些事,我似乎都忘记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这么坏的二姐。陈语可是我的血缘弟弟,当初我怎么就这么狠心,我怎么就对他下得了手。”
“我伤害了陈语,甚至还觉得他活该。我一边享受着陈语对我的好,一边无情地扼杀他。”
“大姐,你说我是不是世界上最坏的二姐?”
陈欣然声音沙哑,她越说情绪越有些失控。
电话那头的陈紫婷,听出陈欣然明显是哭过了,而且哭得很凶。
她听了陈欣然的话,沉默了有一分钟,才缓缓开口说道:“欣然,你到底对陈语做了什么?我感觉你是那么的伤心难过。”
“呜呜……”听陈紫婷这么一问,陈欣然又忍不住哭出声音来。
“大姐,你还记得上次我去市里参加舞蹈比赛,丢失舞蹈鞋的事吗?”
“嗯,我听你说过,知道一点。你不是说你的舞蹈鞋,被陈语偷偷从舞蹈衣里面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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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临近考试的时候,他又假装好人,说你舞蹈鞋忘到家里了,他骑单车给你送过去的。你当时不是骂他是个变态狂,偷窥别人的东西?”
“怎么了?这件事不是过去很久了,你怎么又突然提起来?”
电话那头的陈紫婷,小心翼翼地问道。陈欣然哭得伤心,陈紫婷不想再刺激她。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