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通后,再看安陵容觉得心里有一丝愧疚。
明明这么一个一心一意只有自己,爱慕自己的小姑娘,自己却还怀疑她。
这宫里,他再没见过比容儿更单纯的女子了。
皇上的思虑转变全在安陵容的算计之中,见达到目的后,就说自己累了要回宫。
一路上,皇上都不肯松开她的手。
好在刚回宫,养心殿就传来消息,前朝有要事处理。
皇上安抚了安陵容几句,又让苏培盛送些首饰来才匆匆离开。
安陵容面上遗憾,心里却欢呼不已。
虽不确定到底有没有怀上,但她也不想冒险。
现在不用伺候了,刚刚好。
过了些时日,安陵容正在弹琴给腹中孩子做胎教,却突然被华妃传召到了翊坤宫。
她到的时候,富察贵人正在研磨。
安陵容心下一沉,知道华妃是气不顺,想磋磨她们了。
“皇上常说满汉是一家,你们伺候皇上不能不懂汉文。皇上写字的时候,你们就要伺候在一边研磨。这研磨可是门功夫,富察贵人,你好好学。”
华妃倚坐在贵妃塌上,慢条斯理的说着,又打量了下安陵容。
“本宫听说,娴贵人弹得一手好古筝,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皇上最是喜爱。娴贵人且弹来听听,本宫想看看娴贵人弹得和宫中教坊司里歌姬有何区别。”
华妃本以为自己嘲讽的够明显了,安陵容一定忍不了,到时候正好治她一个以下犯上的不敬之罪。
谁知安陵容就是没反应,丝毫没有因为华妃把她和歌姬相提并论而生气。
她笑了笑,朝华妃先行礼赔罪:“嫔妾给娘娘弹奏是荣幸,只是嫔妾的手腕最近总是发疼,弹奏疼一些不打紧,就怕扰了娘娘的耳朵。”
“呵,娴贵人这病的可真不巧,到底是病了,还是觉得本宫不配听你弹奏呢?”
华妃能信她的话?要是真疼才好呢!
“那嫔妾就献丑了。”
安陵容在早就准备好的古筝前坐下,开始弹奏曲子。
她第一个音刚弹出,华妃就觉得不对劲,有种不祥的预感。
接下来的声音告诉她,她预感一点都没错。
安陵容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按华妃的意思去做?
直接把古筝弹出了电锯解剖人的死亡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