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的时候,陈明回想起,他当年以她为镜,受她的仁心影响,立志要做一个经世济民,为国效力之人。
从此他经常留心时局政经之事,在皇帝身边展露才华,一路从传旨太监到秉笔太监。
先帝死去,没想到他又得到了新帝青眼,领着悬镜司督主的差事,只对皇室负责,负有监察百官的职责。
他现在的权力可谓是权倾朝野也不算夸张。
他想说,他忍辱负重做到了当年发的宏愿。
他希望可以站在高位,也许那时他就能够帮到她,那就是最好的事情。
陈明就这样看着苏月见操作,他其实很疼,但因是她,疼也变得温暖起来。
他这样的人,以前从未让别人触碰过。
像今天这样,他已经被她治疗过两回了,看来他们还是很有缘分。
陈明想到这里,嘴角上翘。
苏月见做着最后收尾工作,检查石膏绷带是否牢固、平整。
“ 如果有任何不适,你可以再来仁心堂,我不在的话,你就找沈大夫就行。一个半月之后,来这里拆掉石膏就可以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把患肢抬高放就行。这期间可要仔细着点。”
陈明谢过郡主,询问诊费,苏月见让他的随从去跟一个值班医士去缴费。
弄完这一切,天都黑透了。
陈明见因他耽搁了时间,出言邀请道,“ 郡主如果不嫌弃,可以上马车,我送郡主一程,以谢郡主治伤之恩。”
“ 这样也好。”
苏月见没有扭捏上了马车,说实话今天走了很多的路,刚才又一直弯腰操作,此时倒是很累。
有马车坐,她不客气,再说对方身份,也不用顾虑男女大防。
他的两个随从小心地扶着陈明上马车, “ 督主小心。”
苏月见坐在马车上,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 上次你们搜捕,可抓到盗贼呢?”
陈明道,“尚未。郡主也关心这事?”
苏月见于是说道,“ 新皇痛失内库,一定很焦虑吧,我们做下臣的就是要为皇上分忧嘛,我今天听说先帝后宫女子有的要殉葬,有的要守灵到死,有的要老死宫中。
与其这样浪费粮食,还不如让她们花一点赎银,然后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