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她进过工作车间,所以她能大致复原出那时做玻璃的工具。
有了这样的记忆宝藏,让这个摸索的弯路可能少走了好多年。
所以苏月见对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你们做的很好!回头我再画一些图样,按照我的要求去烧制,将来可比盖房子赚钱快。”
这三个月以来,苏月见几乎天天都泡在玻璃窑这边,视察监督,检验样品,有炸裂的,有窑耗损的再补修。
有一次差点发生爆炸,于是苏月见又制定了玻璃窑安全守则,用制度来管理安全风险。
经过无数次的实验,通过烧石英玻璃烧杯,师傅们还学会了烧其他形状的玻璃器皿,比如花瓶,玻璃酒瓶,酒杯,油瓶,水族箱,还有更好的石英平板玻璃。
苏月见现在对顾秉修,是越来越不拿他当外人了,使唤起来是一点都不客气。
这人与前世里的顾师兄,除了那张脸神似,其他并不一样。
但也因着这份神似,她总觉得这相识一场的缘分是某种补偿,因此对他透着一股自来熟。
顾秉修自从看了苏月见给她的下人们开班授课之后,他就想着也在郡里开办学堂,因为钟离郡,每年连能参加童生试的都没几个,更别说乡试、会试了。
一个地方要是没有读书识字的人,那是很难发展起来的。
只是做馆的夫子还没请到。
想法是挺好,但是找夫子不易,另外这地方太穷,家家都缺少劳动力,供孩子读书对他们饭都吃不饱的人来说,就是天方夜谭。
即便不收束修,那学习所用的笔墨纸砚书就非常昂贵。
所以这件事,他也跟苏月见提了一嘴。
“ 郡主, 我那官学还差一位夫子,您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 暂时还没有,但我会帮你留意的。”
“ 那个顾大人,荒山移植树木的事情,怎么样了?”
顾秉修一听,赶紧大步流星地跑。
这几个月他被这位郡主使唤的不成样子,要忙的事情太多,人都瘦了一圈。
这会子提移植的事情,他得赶紧去落实下面人执行的情况,再回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