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洪水来的时候毫无预兆,不知道洪水什么时候来,你们又怎么决定何时上山?何时搬粮食,运送家畜?”
“最严重的问题是,现在家家户户都种的高产粮食,而且几乎是一年四季,地里的粮食都没有断过,暂且估摸洪水是雨季,最热的时候来,那个时候正是玉米和红薯交替种植的时候,收玉米,种红薯,大家认为自己忙的过来吗?”
“辛苦大半年,最后颗粒无收难道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话说到这里,余林心里多少有些生气,更多的是觉得这些人冥顽不灵。
不管是挖蓄水池,还是这次修筑河堤,都不是为了别人,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就是这样他们依旧觉得麻烦,不为所动,就让人觉得无药可救!
说到最后,余林的语气里不免带上了个人情绪,说出的话也有些责备的意思。
“诸位,面对天灾,我们已经逃避两次了,去年大旱,许大人估计也逐个村子通知挖蓄水池了吧,但是又有多少人听进去,并且照做了?最后的结果又是如何,你们自己心里门清。”
“能提前规避损失的,却非要不信命,然后去碰一碰,最后碰的满头是血,哭着喊着埋怨老天,却从来不怪自己,各位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的,所以要不要修建河堤看你们自己,我余林只能说这么多了,毕竟我不是许大人,真没必要替你们操心。”
余林最后这番话可谓是说的很难听了,几乎是将他们的遮羞布全扯开了。
有些人面色羞的通红,看向余林的眼神还有一些责怪。
有些人同样脸色难看,但却是意识到自己问题所在的羞愧。
但出奇的是,不管哪种人,此刻都没反驳一句。
许少博也觉得这些人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余家村这么个邻村在前面探路,为什么就不能跟着走,就像余林说的非要自己碰的满头是血,然后才开始后悔。
但是身为县令,一方父母官,许少博却不能说出那些责怪他们的话。
深深叹了口气,许少博说道:“余林大哥话糙理不糙,都说人定胜天,咱们为何不能博一博呢?”
终于一名老者开口了,他朝许少博拱了拱手,然后说道:“大人,道理我们都懂了,回头便去余家村学习,既然神女都警示了,那咱们也不能再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