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德帝听完,眼睛一亮:“也就是说,你们的银子或许攒下了一笔不小的粮食?”
惠妃出身户部尚书苏家,母亲是钱家三女,自小就精通算学方面。
对于这坊间售卖的物品价格,也是了解的。
她说道:“据臣妾所知,若是丰裕年间,大米平均售价为十五文至二十五文,其中陈米便宜,新米贵,又以江安府的米为精。”
“糙米的平均售价为五文至十五文,其中也分陈米和新米,同样是江安府的精贵一些。”
睿德帝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还是头一次听惠妃讲这些东西。
惠妃继续说道:“贫苦人家别说江安府的新米了,就是有一口陈旧的糙米,熬成稀粥都满足了。”
“所以臣妾并未让舅舅全部买大米,大米只是少数,更多的是糙米,糙米耐放,保管妥当,不会轻易坏。”
“臣妾算过了,姐姐和臣妾宫里的开支都差不多,每个月都要百两银子,一年下来,两宫加起来有两千四百两银子,这还不算下人们月例银子,和一些突发情况需要的银子。”
“单单就这两千四百两银子,就够买最便宜的糙米四十八万斤,约四千八百旦。”
睿德帝被她这一连串的数字砸的脑袋有些晕。
两宫一年的开支,竟然能买这么多粮食吗?
睿德帝不清楚,他身在高位,也确实勤政爱民,但更仔细的东西,他就不知道了。
“陛下,您知道这些粮食是意味着什么吗?”
不等睿德帝缓过神,惠妃再次抛出一个问题。
他不知道惠妃的意思,下意识问道:“意味着什么?”
娴妃打断二人的对话,说道:“陛下该起身了,水凉了。”
此刻睿德帝满脑子都是两千四百两银子,换来的四十八万斤粮食,对百姓意味着什么。
那个答案呼之欲出,但他还是想听惠妃说出来。
梳洗完毕后,三人重新围着桌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