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永浩是雷蕾为郑瑜找的律师。事情还要从丁玟玥结婚说起。那天郑瑜刚到就接到奶奶的电话,只简单地和龚明鑫说两句话,都没来得及和蕾蕾打招呼就匆匆地走了。郑瑜走后不久雷蕾来问龚明鑫仪式什么时候开始?还有没有没到的亲友了?当时龚明鑫正在招呼他的业内同行,因为人多事杂,他也没机会和她提及郑瑜的事。在龚明鑫招待的同行里,能称得上挚交就是管永浩了。这个管永浩既是他的同学又是他工作上非常要好的朋友,两个人都是律师界新秀,关系的亲密程度自不必多说。他和女友分手已经一年多了,一直还没有碰到让自己心仪的女生。用他自己的话说,只有那种能让他一见就心跳加速的女生,他才会全身心的地追求,否则自己绝不在感情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当蕾蕾穿着洁白的公主裙,梳着公主头,亭亭玉立,优雅大方,不觉让他眼前一亮,他随即让龚明鑫寻找个机会给他介绍认识。龚明鑫笑着说:你小子有眼力,这可是玥玥闺蜜里最有才的。只可惜她现在有男朋友了,要不一定介绍给他。可一但心里看上了一个人,总想找机会接近。他刚想找机会和蕾蕾说话,正巧谢义新过来问:“晓蕾,孜瑜怎么没来?”
“他刚才打电话说要来的,这会如果不是堵车,可能就是被别的事情给绊住了。”
“他来过了。”龚明鑫笑着说,“刚才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地走了,那边好像是有挺着急的事。那会你不在这边,他就没顾上和你打招呼,临走时还让我告诉你一声。”
雷蕾略带失望地笑了一下说:“哦。”
“那个,晓雷,孜瑜肯定是有要紧的事,不然的话不会不和你打招呼就匆匆忙忙走的。”谢义新看雷蕾的脸色晴转多云,赶忙解释。管永浩退在一旁没有再插话,只是默默关注雷蕾。雷蕾心里正牵挂着郑瑜,哪里注意到旁边有人盯着自己。
第二天雷蕾下班在公交车上,她刚好站在一对老夫妇身边,只听老头说:“可惜了?”
老太太问:“怎么啦?”
“你看百草中药出事了,董事长郑哲修当场昏厥,被送医院抢救了。”
“百草中药”、“郑哲修”雷蕾听得清楚,这是郑瑜爷爷的企业和名字。她问那两位老人要了那张报纸,回去看了整整一个晚上。她多想给郑瑜打个电话,她知道这个时候郑瑜肯定是忙的焦头烂额,一方面他要照顾爷爷奶奶,另一方面他还要帮爷爷打理公司。她放不下他,想过去帮帮他,可转念又觉不妥,正像郑瑜妈妈说的那样,自己无权无势一个背井离乡打工的,怎么能帮得上忙。于是她明知道丁玟玥和龚明鑫已经准备去美国待产了,还是给她打了电话,拜托她让龚明鑫帮忙找个好律师。龚明鑫找的刚好就是管永浩。
管永浩接到电话听说是雷蕾要找律师,二话没说推掉所有的案子,并承诺两天后从广州飞过来找蕾蕾。此刻雷蕾和管永浩还都不知道,如果打官司,郑瑜已经在本市找不到愿意为他出庭的律师了。这事连郑瑜自己也不知道,一个很有能量的人已经在本市乃至周边的律师界打过招呼了,凡是有点资历的律师都碍着面子不好接手。
管永浩如约来见雷蕾,两个人福香茶楼见面,一阵客套寒暄之后,雷蕾开门见山地说:“既然明鑫极力推荐并说您非常了得,那我就不客气了。如果这个案子将来开庭,您一定要胜诉!”
管永浩笑了:“看来您这是桩扎手的活呀!明鑫这次算是把我给坑了。”
“您敢来就肯定有这个把握,如果双方能庭外调节的话,您岂不是就省劲了。您开个价吧?”雷蕾看着管永浩直截了当地说。
“其实我这次愿意接这个案子,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看着明鑫的面子,还有重要原因就是我很仰慕雷蕾女士您!”
雷蕾想了一下,笑道:“管律师,谢谢您!不过在我印象里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吧?”
“是的!但是我们之前见过面的,是您根本没有在意我而已。”
雷蕾很疑惑地说道:“首先,我非常抱歉!但是我......”
“没关系的,您事情太多,记不得也是很正常的。我可是一直都在关注您哟。”
怎么越听他说越糊涂呢?自己一点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位大律师。忽然雷蕾想到了什么,笑着说:“管律师,我觉得我们最有可能见面的地方应该是玟玥和明鑫的婚礼上。”
“怪不的明鑫告诉我说你是出了名的才女,推理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那天你来问明鑫婚礼开始的时间,当时可是把我们在场所有男士的目光都吸引走了哦。”
雷蕾赧然一笑,“管律师说笑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费用的事情是一定要确定的。”管永浩见她如,也笑道:“这样吧,如果将来打官司的话我胜诉了,咱们再谈价格,如果我败诉了,一分钱不要。如果他们庭外调解了,就算是老天给我这机会认识一个美女,也不错,那就收一半费用。”此时管永浩再看雷蕾心下不觉确信了自己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