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激将法。
就跟崔永唯一副反正我都要死了你们奈我何的态度差不多。
果然,崔永唯一愣,没有再提让他也出去的要求。
燕时晏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旁人怎么想他不管,崔永唯的案子他略有耳闻,怎么能放心让母亲独自面对这种犯人?
厢房内,有一张八仙桌和两张高靠背椅。
为了方便秦瑶光问话,燕时晏将其中一张椅子搬到距离崔永唯三步开外的地方,扶着母亲坐下。
这个距离,既能听清彼此所言,又能防范对方突然暴起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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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永唯冷眼看着他的举动,忽然笑了一声,对秦瑶光道:“别以为你养了一个好儿子,迟早变成小白眼狼。”
言词间,充满嫉妒挑唆之意。
秦瑶光哪里会跟他计较,好整以暇的整理着裙摆,反问道:“你是在说你自己?”
他安然享用着崔老国公所给予的所有资源,却行着祸国殃民之事。
崔永唯冷哼一声,用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秦瑶光,嗓音里充满怨毒:“你别得意,迟早有一天不得好死。”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秦瑶光掸了掸裙角在房里沾染上的灰尘:“我肯定死得比你晚。”
论起气人的本事,她还没输过谁。
燕时晏绷着一张小脸站在母亲身后,听见崔永唯出言不逊原本心头气愤,这会儿却差点笑出声来。
“你!”
崔永唯气得浑身颤抖,身上的锁链被他牵扯着一阵阵哗啦作响。
秦瑶光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崔永唯,你以死相逼,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天大的秘密,就这些?”
就这?
痛恨她想骂她,她都理解。
不过,大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崔永唯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息着被她刺激后不稳定的情绪。
片刻后,才恢复了些许,沉沉开口:“秦瑶光,我找你来是想做一桩交易,对你有天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