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风雪似乎更大了些,呼呼的风声穿梭在旷野之中。
风雪交加,他们也走不快,跑了七八日,才到了天水。
只在此稍作停留,他们便要继续向北。眼看离北境越来越近了,深冬的寒意愈发明显。
白知愿站在天水的城门前,哈着白气,回想起上次和谢云嵩路过天水。他那时找到她,请她假扮他的未婚妻,只是为了欺瞒月华镇的秦将领。
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总有些物是人非。
白知愿又想起了秦今安,那个总是腼腆的少年,最后竟走上了那样一条不归路。
过了天水,便是月华镇。只是不知道这次,谢云嵩会不会去看望秦海一呢?
谢云嵩见白知愿似有心事,走到她跟前,替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旷野的风肆虐,吹的白知愿眼睛微眯,头发飘扬。
谢云嵩轻声询问道:“阿愿怎么了吗?”
白知愿撇撇嘴道:“谢云嵩,我们到天水了,过了天水就是月华镇了。我们离北境越来越近了。走到这里,我不自觉的想起了秦统领,想起了秦今安,有些感慨罢了。”
谢云嵩一怔,他又何尝不是,自从秦今安死后,他无颜再面对秦叔。若是以往,他一定会快马加鞭赶到月华镇,去看望秦海一,只是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去了。
白知愿也知他心中所想,她安慰道:“我想秦统领征战一生,他一定明白你的。秦今安的事错不在你。倒是我,若是当时我能多关注他一些,他也不至于误入歧途。”
谢云嵩上前一步,将她拢进自己的大麾,只露出一个脑袋。
天寻在旁边也不敢乱看,心中叫苦不迭,这一路上,他们三人同行,少爷和县主动不动就抱在一起,可苦了他,既不敢看,也不敢打扰。此时的天寻,再次想念起自己的兄弟天临了。
天寻思虑片刻,也不敢打扰到他们二人,只能牵了马,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官道上等着他们。
谢云嵩将白知愿抱紧,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不怪你,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太贪心。别担心,秦叔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秦今安毕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的心中也定是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