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听到这里,眼神危险地一眯:“真的是钟家单方面悔婚?”
吕德才的神色慌乱了一下,但很快掩饰了过去,“大人,此事千真万确,求大人替小生做主。”
连笙果断回复:“行,只要你们当初定婚的依据还在,本官就勒令钟家履行婚约,让你迎娶钟家小姐。”
吕德才又是一慌,心道:“大人不是应该觉得,这桩亲事门不当户不对,让钟家赔点钱给他就行?”
连笙听到吕德才这番话,眼底掠过一抹冷光。
这人,还是为了钱!
“大人,钟小姐已与他人有婚约,小生就不破坏人家的姻缘了。既然我与钟家小姐无缘,小生只要钟家给个态度,便可。”吕德才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说道。
这时站在边上的经仁提议:“大人,这是典型的嫌女婿家道中落,不肯把女儿嫁过去,怕女儿吃苦受罪,往往这种纠纷,让女方这边,赔点钱得了。”
经仁这番话,正中吕德才下怀,心道:“对,就该这么判。虽然不是钟家提的解除婚约,但占理的是我,大人肯定站我这边的。”
连笙这时刚正有力地道:“吕德才,本官现在就让人去传钟家人,如果真如你所言是他们单方面悔婚,那么,双方商量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到这,连笙吩咐经仁:“去,派人传钟家人。”
吕德才跪在地上,微低着头,趁连笙看不到表情之际,嘴角轻蔑地一勾,心道:“请钟家人来也没用,他们肯定会承认是他们单方面悔婚。”
没那么快传人来,于是连笙休堂了。
她回了后堂,喝着慕容秋泡的茶,思索着钟家和吕德才的案子。
“大人,今天的案子难到您了吗?”慕容秋笔直地站在一旁,问道。
连笙跟她细说:“报案人嫌弃未婚妻丑,不想娶,又想让未婚妻这边,赔他钱,好拿这笔钱,去赎他在青楼里认识的相好。”
慕容秋分外惊讶,“还有这种事?”
连笙:“天地之大,无奇不有,见怪不怪。本官怀疑钟家并没有悔婚,只是报案人施计让钟家被迫单方面解除婚姻,这样,过错全在钟家这边。”
慕容秋问:“那大人打算怎么判?”
连笙冷冷道:“如果钟家这边没有单方面悔婚,报案人特意为了钱设计了钟家人,那么,精神损失费,他是绝对拿不到的,还得治他一个欺诈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