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空间里等着那脑花长起来继续吃。

而且每一次吃的时候，她都挖得特别慢，很享受那个土匪的惨叫声。

伍越昭其实有想过让她出来看一看其他的景色，不要只抓着那些仇恨不撒手。

但是因为之前答应过她可以不出来，再加上伍越昭确实是没有站在她的角度去给她彻彻底底的报仇，所以就不太好意思劝她。

毕竟，此情此景，伍越昭怎么说，都好像站着说话不腰疼。

说实话，伍越昭到后来都有些后悔接这个案子了。

她实在觉得挺为难的。

站在孟瑶的角度上说吧，她是个彻彻底底的无辜者，她一直在被抛弃，在被伤害，她想报仇，这太正常了。

但是站在孟家人的角度上来说，在这个封建礼教中的世界，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想处理掉，想以小部分人的代价去换大部分的人平安，这也是很正常的。

多少的家族都是这样过来的，甚至这都已经形成了模式，他们会自愿为家族牺牲。

而家族也会真心的去纪念那些牺牲者。

诚然，这不一定是对的。

但是他们的群体行为已经形成了公序良俗中的规定，所有的人几乎都在遵守。

以至于当孟瑶不想遵守的时候，她就变成了异类，变成了*妇，变成了不该存活于世的人。

最初的孟家不一定真心舍得让孟瑶去死，但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在那样的世俗中，只有她死了家族才能平安。

这就像后世的那道着名辩题——

两个铁轨，一个轨道上绑着一个人，一个轨道上绑着十个人，火车只能往一个方向开，这个时候你手里有一个拉杆可以选择方向，你要选择哪一个呢？！

人多的那一方固然是划算一些，但是那一个人就该死吗？！

还有那个《金陵十三钗》里，那些美女技师，代替女学生去军营。

凭什么呢？！

女学生比女技师更配活着吗？！

女技师，就该死吗？！

诚然，孟瑶的处境要比女技师好多了，如果她能像伍越昭所说，趁着父母对她愧疚，提出假死，隐姓埋名去其他的地方生活。

以她的容色，即便是以一个寡妇的身份，也仍旧会再遇良人。

当然，让她装寡妇是有些委屈她的，只是，在那个对女子苛刻的世道，寡妇总比未婚失身要好听啊！

可她不肯，她固执的觉得自己没有错，她倔强的想让所有的人理解她，这是最大的问题。

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