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不愿南宁得利,自然就会在谢家军要动手的时候,就收兵鸣金,让西平全力对付谢家军,如今么......谢平开是他的人了。
就一个谢溏应该不足以让谢平开连这点都做不到。
顾南殇坐在他单属的营帐内,心里隐隐带着期待。
西平的凉帝大概不会知道,易守难攻,不代表就能守住。
云海江以南说得上天险不过三道,杨元靖曾经带着铁骑军已经打到了最后一条天险,不过因为顾南谨的专断跋扈,才会再次退守云海江,但是也因此对此境内的地势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他就等着凉帝做出抉择后,便准备一举拿下整个西平的防线,直捣西平的都城。
那时候攻守相异,他就看凉帝如何应对?
顾南殇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除去这几道天险,西平能藏人的地方,也就只有平贵之地了。
那里终年阴雨,瘴气弥漫,就算躲了进去,怕西平的皇室也绝难再有起色。
那就让他们多活几年吧,他现在最想的就是攻下西平直取南宁,把那人按在自己的身边,否则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这次出征他应该把人带身边的。
“传令下去,加强江边的巡逻,确保我军动向不被西平察觉。”顾南殇沉声对身旁的副将吩咐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同时,密切监视西平军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副将领命而去,营帐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顾南殇站起身,走到营帐的舆图前,凝视着桌案上摊开着的舆图,心中盘算着后面每一步棋局。
他要适时给凉帝施加压力,让其不得不做出自己想要的结果。顾南殇的指尖在舆图上的山川河流间游走,每一处做了标记的地方都是对此次与西平交战的一个布局。
这十五处走完,西平大部分的城池就差不多都该归为北沧了。
想到此处顾南殇的望向营帐外的目光变得深邃了几分,仿佛能穿透营帐的厚壁直接看到了西平的都城,看到了后悔不已的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