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着宋子温,眼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陛下,是微臣辜负了您的恩情。”
“习之……你……”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宋子温闻言一愣,而后便听明白了简直话中的含义。
提及那人他心里刚刚压制下去的妒意再次频临爆发。
“习之,我们好好谈谈吧。”
宋子温起身,亲自倒了杯茶,递给简习之:“喝口茶润润。”
简习之微微皱眉,抬头看向宋子温,眼中不自觉的带了几分疏离:“陛下……这不妥。”
宋子温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怔愣,果然习之最是懂他。
他这是还在责怪他。
“习之,你如今还是朕的吏部侍郎,朕承认昨日冲动了些,放心今日只同你谈及国事。”宋子温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的茶杯,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强逼简直。
“躺着,你是病人!”宋子温眼见简直要从床榻上下来,连忙阻止道。
“陛下,既然要谈国事,那么微臣如此更是与礼不合。”简直颔首说道。
“习之,你怎能与别人一般,你与朕的交情从小便有,若是连你都要同朕生分了,朕岂不是真的变成孤家寡人了。”宋子温苦笑着说,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和惆怅。
若是没有沈青轩,他和习之应该会成为最佳的君臣,最好的亲人,可惜……
“习之,就算现在这样,南宁在你心里应当也比泽然重要吧。”宋子温试探的问道。
“臣对陛下,对南宁,自是忠心不二。”简直垂首应道。
宋子温听了这话,心中稍安,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习之,你还是这般。也罢,今日之事暂且不论,我们谈谈关于泽然怎么就成了北沧人的问题吧。”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简直自然明白宋子温的意思,他也一直都能猜到,宋子温是皇上是南宁的天子,就算再一心深陷情爱,被人架空了权势,也总是会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