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突然有些后悔了,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问他的,他应该在告诉皇上这人并不是真正的沈青轩以后,再来质问他的。
若他真是北沧潜伏在南宁的细作,那南宁危矣,他必须要告诉皇上这个消息。
而谢家则更不能倒下。
在这一刻,简直就像被一道闪电击中,突然清醒了过来。然而,一切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他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无奈。尽管他没有直接透露对沈青轩作假的身份的猜测,但因为爹爹的缘故,他刚刚情绪失控的时候,似乎激怒了这个人。
沈青轩凝视着简直,见他他微微蹙起眉宇,唇角微微颤抖着,甚至连眼神中透露着几分不安。不由有些后悔,自己不该不知分寸的弄疼了他。
他的一手依旧紧紧地扣在简直的腰肢上,抓着手腕的手却是放开了,只见那白皙的手腕上落下几道深浅不一的红痕。
“宝贝儿,对不起。”他低声歉意的说道。
甚至就算当初,他还没有下定决心要把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潜意识里都会生出避开对付简凭的念头。
别人都道他是因为简凭曾经是他恩师的缘故,只有他自己清楚,只是因为简直。
说完,沈青轩手臂用力一箍,简直便与他进一步的贴近在一起,他低头将自己的脸贴在简直的颈间,吐出的气息,撩的简直有些略微的不适。
“习之,你怎么能这么说?”沈青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无奈,“本王承认,我做事一向只看结果,不管手段,有时也会用一些手段来排除异己,但我从未想过要害你以及你的家人。”
“你撒谎!”简习之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哭腔,委屈至极,“那我呢?你威胁我,逼迫我,这算什么!”
说着,简直拼命的强忍着眼泪,似乎不想让沈青轩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果然越是如此,沈青轩越是愧疚,他从沈青轩的眼神里读到了怜惜,简直这才放下了紧绷着的心弦。
沈青轩自然是心疼和愧疚的,他恨不得立即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简直。可是一想到北沧的那些人,他终究还是不能把他的习之放在明处。
没人敢惹他,但是简直……他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