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轩抱着简直沿着巷道朝外走去,寂静的巷道里除了那拉那车的马匹低头无措的看着自己拉长的影子外,只有沈青轩脚步落在青石板上极轻的声音。
而先前被他的暗影卫斩杀的三人的尸首就这样安静的躺在那里,鲜血还在慢慢的流失。
清冷的巷道,月光洒落在青石板路上,泛起点点银白色的光泽。
高高的围墙把巷子隔成两半,只有偶尔传来的打更人敲锣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夜风轻轻吹过,沈青轩下意识的将简直的衣襟拢了拢,而后似乎觉得不够,将人抱的又紧了一些。
简直大约也是被这半夜的风吹冷了,无意识的往热源传来之处拱了拱身子,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沈青轩的身上。
天上的一轮圆月透过云层,银色的月光斑驳陆离地映照在巷道及两侧的围墙上。
沈青轩低眸,清晰的看到月色将简直本就如羽扇一般密而长的睫羽,拉出长长的剪影,看的他一阵痴迷。
都说简直只不过是一平常男子,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心便只容得下他的存在?
走出巷道,沈青轩突然一个纵身跃起,身姿轻盈的落在了某处是院墙上,而后再度起身,朝着高处的房檐纵身跃去。
月色下他的身影飘逸如谪仙,在锦越夜空的屋檐中,自在的穿梭。
被灌的早已昏睡过去的简直和宁仁帝自然没有想到,数个时辰前南宁的南淮将军谢平开带着他的部下,风雨兼程中终于赶到了京都的外城门。
但是因为没有宁仁帝的旨意,大军不可进城。迫不及待要回京的谢大将军,便弃了铠甲,穿上便服独自回了京都。
赶到北城门的时候刚过子时,他自然进不去。
但是心急的他竟然知法犯法直接仗着自身的本事直接翻城墙而入。
而负责京都锦越防护的正是他的幼子,禁卫军统领谢涟——谢欢安。
彼时的谢平开因为一心记挂故友之子,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一个举动给他谢家带来了什么,给他的一生带来了什么!
只片刻,沈青轩便抱着简直,稳稳的停在了相府的西院。
守在他居住的院门前的小厮,看到突然出现的自家主子,并不惊讶。
再注意到主子怀里还抱着个人的时候 那小厮竟也不惊慌,只是有一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