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本王的小猫儿发威了?”顾南殇故作疼痛地皱了皱眉,眼中却满是笑意,他任由简直咬着自己,没有丝毫躲闪,反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
“好了,好了,算是为夫错了,不该逗你太过。但见母亲可是大事,总要能让她安心的把你交付于我。”
简直这才松口,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看着镜中过于艳红的唇瓣,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女子也罢,描眉点唇尚能遮掩一二,如今他……
"殿下,您这玩笑开得可真大。"简直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几分哀怨,"我这副模样,如何去见娘亲?怕是要被她老人家误会了去。"
顾南殇轻笑,走上前,从桌上拿起一块柔软的帕子,轻轻沾了沾水,然后温柔地替简直擦拭着唇瓣上的痕迹,“放心,为夫有自有妙法,宝贝儿不必担心。”
说着,他转身从一旁的妆奁中取出一盒精致的胭脂,手指轻巧地沾取了些许,在简直的唇上轻轻涂抹,专注又细致。
片刻之后,原本过于醒目的红肿便被巧妙地遮掩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自然而又诱人的淡粉色,犹如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般娇艳欲滴。
“如何?这样可还满意?”顾南殇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杰作,眼眸中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似乎在等待他的夸奖。
简直望着镜中的自己,一时哭笑不得,这位幼稚的雍王殿下,大概只有他一人有幸见到了吧。
不由低声道:“殿下果真是无所不能。”
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让顾南殇微微挑眉,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好了宝贝儿,一会去见母亲不必紧张,一切有为夫在。”顾南殇替简直挑选的是一件月白色的锦袍,上面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既显得庄重又不失素雅。
是他的柜子里少有的看上去华贵的衣衫,平日里也极少见他穿这么贵气的。
不过这么一打扮比平日多了几分矜贵,顾南殇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看起来应该很满意自己的审美。
他又替简直披了件外袍,然后牵起简直的手,低声道,“走吧。”
简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顾南殇握得太紧,简直心中暗笑,无奈只能任由顾南殇高兴
好在出了简直自己的院子,顾南殇还知道收敛,放开他的手,虽然不甘心,但到底二人婚约尚未对外宣布,又顾忌顾南忡。
简府算不得小,但是比起顾南殇从前居住的沈府或者他自己雍王府来说,那确实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