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的伤!”赵白希打断了他,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给他许下了什么承诺?是为了保我一命,还是为了赵家?如果是那样,我宁愿……”
“没有如果!”简直打断了赵白希的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量,“白希,顾南殇提出的条件,与赵家无关,更与你无关。”
赵白希愣住了,他紧紧地盯着简直的眼睛,试图从那深邃的眼眸中找出哪怕一丝的委屈求全的痕迹,但他找不到。
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和苦涩:“习之,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随着简直轻微的点头的动作,赵白希眼中的光芒似乎瞬间全灭了,变得黯淡无神。
他原本挺直的脊梁也微微弯曲,像是被沉重的压力压垮了一般。
“习之,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在当年就该逼着你兑现婚约,这样你是不是也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我的身边?”赵白希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遗憾和痛苦。
他的眼神充满了哀伤和绝望,仿佛失去了一切希望。
“白希 ,我只是把你当成了兄弟,亲人,但绝不会是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简直转身回避着赵白希绝望的目光,“你要振作起来,不为自己也该为赵家考虑,还有蓼姑娘……她因背叛了主人,如今也被关了起来,受了重伤。”
“她如何了?”赵白希想及那个连问一声原因都没有,便直接将他藏了起来的女子,想到她那么柔弱的身体如何能经得起这些人毒打,不由后悔不已。
“所以,就算是为了她,你也一定要振作起来。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看着简直欲要离开的背影,赵白希急切地喊道:“习之,不许!”
“白希,好好活着。若是你敢死,我便陪你走一遭,来世我们再做兄弟。”简直拿起之前挂在墙壁上的火把,毅然朝着台阶走去。
他深知自己此举有些卑鄙,明明清楚赵白希舍不下他,也明白赵白希对自己的感情,却还用自己去威胁他。
可是,他实在不想看着赵白希死,更不愿看到赵白希因自己而陷入绝望的深渊。
黑暗中,简直的步伐坚定而决绝,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了赵白希的心上,让那份原本就沉重无比的心情更加难以承受。
赵白希望着简直逐渐远去的背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终究没有落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习之,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