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接过火折子,心中虽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因为即将要见到赵白希,而有些紧张。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心神,这才缓缓踏入了那开着的暗道。
随着脚步的深入,四周的寒意逐渐加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易察觉的霉湿与铁锈味,甚至带着丝丝的血腥味。
暗道并不长,很快简直便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地下室。
这里与上面的简陋截然不同一面墙壁上镶嵌着一盏微弱的油灯,将整个空间照得昏黄而神秘。
映照出一道被绑在刑架上的人影,那人衣衫凌乱,发丝散乱,但即便如此,也难掩其曾经的俊朗风姿。
简直一眼便认出了那人——赵白希,他青梅竹马的挚友,此刻一向在他面前总是从容不迫的人,变得憔悴而消瘦。白色的里衣被刑具抽打的破败不堪,印着无数道红色的血痕,血肉模糊。
显然是受过极重的刑罚。
简直心里一阵疼痛,那是从小锦衣玉食的赵白希,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白希!”简直几乎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愤怒。
他快步上前,想要解开赵白希身上的铁链,却发现这些铁链异常坚固,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撼动。
赵白希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转过头来,目光中终于有了一丝焦距。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沙哑地唤道:“媳妇儿……你怎么来了?”
“我救你出去!”简直坚定地说着,同时四处寻找可以解开铁链的工具。
以前听到赵白希喊他媳妇儿,他总要反驳几句的,可是现在他却恍若置闻。
看着简直四下搜寻,赵白希这才完全清醒过来,习之怎么会出现这里,这里这么阴暗潮湿,习之如何能受的了。
“习之,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赵白希声音虚弱地说道。
简直摇摇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滑落:“白希……”简直想问他,你为何要做这事?
可是……问不出口,他是为父亲报仇,他又如何来质问他,又是可以以什么身份来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