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顾南殇的手指越来越收紧,宋子温的咳嗽声渐渐加剧,每一次喘息都像是生命之火在微弱地摇曳。
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求饶之意,只是静静地望着顾南殇,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顾南殇突然猛地松开了钳制宋子温的手,宋子温的身体无力地向前一倾,随后又缓缓站直,他捂住自己的脖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
“殿下不怕掐死了朕,习之找你拼命!”宋子温缓和了片刻,抬头毫不避讳的看着顾南殇。
闻言的顾南殇微微动了动眼尾,很快就收敛了心绪。
但是宋子温知道自己赌赢了。
这人果然是在意简直的。
“你既知道习之在意你,你为何还要这样对他,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顾南殇一想起简直见到自己的时候,失了清明一般的抗拒自己,以及他在简氏祠堂,准备自我了断的情形,心中怒意不由再次涌出。
“殿下是弄成这样见的习之?”宋子温盯着顾南殇看了许久,然后开始笑,笑着笑着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
“宋雁修,你到底对习之说了什么?”美人含泪,欲哭还笑的样子,能看碎多人的心,然而顾南殇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宋子温。
“朕不过是告诉他,北沧的雍王要他。”宋子温止住笑声,一双含泪的眸子似带着万般的情谊,“殿下难道不想要他?那不如朕便收了他。”
“你敢!”顾南殇紧紧的紧握的拳头,骨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低沉的可怕,但眼中的神色却一变未变,依旧是清冷的没有一丝情绪,“宋子温,你若敢动他分毫,本王定会让你整个宋氏一族,都为之陪葬!”
“殿下,倘若让人知晓您如此在意习之,您猜猜危险的会是朕还是他?”宋子温着实被顾南殇突如其来的怒意给惊到了。“北沧应当也并非全然掌控在殿下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