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走廊上玩闹了一会儿,看着碗里那所剩无几的浆糊,这才停了下来。再玩下去,这春联可就没法贴了。
“过来,罚你贴横幅。”
柳瑜也没什么力气跑了,季杨杨一叫,就直接乖乖地走了过去,任由他把自己从走廊的尽头推回到门边。
两个人把横幅还有剩下的一张对联贴完,对视了一眼,看着对方那满脸的浆糊都快笑抽了。
“浆糊面膜哈哈哈哈……”
“你还好意思笑,看看你干的好事。”
季杨杨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些地方都已经干了,粘在脸上,感觉皮肤都紧绷了。
刘静看他俩难得这么开心,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俩赶紧进屋洗洗吧。”
还好这浆糊一洗就掉了。之后四个人简单地吃了顿饭,就出门买鲜花扫墓去了。
今天除夕,不太好打车,干脆就让季杨杨开车了。刘静和季胜利以前还说不许他开车,怕他出事。不过后来在车场见识过他的开车技术以后也就放心了,季杨杨开车速度虽然快,但还是挺稳的。当然,不是开赛车,就这么正常出行,那速度肯定还是会控制好的。
“杨杨,爸爸妈妈只跟你一起玩过赛车,但让你开车带我们出门,这还是第一次呢。”
“是啊。您以前不是不许我开嘛。”
“诶,小瑜也是第一次吧?”
季胜利这话刚问出口,刘静就悄悄地用手肘碰了他一下,还轻轻地啧了一声。
季胜利猛然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真的很蠢。柳瑜不是第一次坐季杨杨的车了。之前畅言会那件事结束之后,季杨杨就是开着潘帅的车把她带走的。
这大过年的,家家户户都是团团圆圆的,柳瑜却跟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似的,只能和他们这几个外人待在一起。就算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但也不可能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这时候提起那天的事,这不是让她更难过嘛。
季胜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在想该怎么把这个话题岔开,但柳瑜却像是畅言会的事已经完全和她无关了似的,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就直接回答了季胜利的话。
“不是啊,我之前坐过一次了,就畅言会那次,杨杨开的潘老师的车。今天这是第二次了。”
她这样的态度,其他人虽然不会那么尴尬,但是却摸不准她到底有没有不开心,反而更加难受了。不过这种事,她本人没表现出来,他们也就不好去安慰她,所以三个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季杨杨和柳瑜两个人的爷爷奶奶分别葬在墓园的两个方向。四个人下了车之后,就提着东西分开走了。
柳瑜把花摆好,蹲在爷爷奶奶的坟墓前和他们聊天。
刘静他们还没走到季胜利父母的坟前,季杨杨就停下来了。
刘静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杨杨,怎么了?”
“妈,我先去陪陪柳瑜,一会儿我再过来。你们帮我跟爷爷奶奶道个歉吧。”
刘静和季胜利笑了笑,这种事有什么好道歉的。老人家泉下有知,看见自己孙子现在变得这么温柔贴心,他们开心还来不及呢。以他们生前的个性,说不定还会拉着刘静和季胜利悄悄地打听柳瑜的情况,想知道自己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