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萧锦玉很果断的回了句,“是同时遇见,在徐州彭城时,我先看到了他!他先救了我!”
一句先看到他,令得高长恭意外侧目,极为专注的看向了萧锦玉的侧颜,总感觉她莹润的肌肤上渡了一层光氲,让人望之失神。
“原来我们竟是输在,没有最先对你伸出援助之手!早知如此,我们就应该先郡王一步……”
“永和,小娘子岂是因为这个原因?更何况感情之事本就没有任何缘由可言。有时候还有可能是……前世之因,种后世之果!莫要问这些叫小娘子为难了!”崔恒接道。
前世之因,种后世之果?
说到这一句的时候,萧锦玉不觉心中一跳,也疑窦的看向了崔恒。
这时崔恒才郑重的向她施了一礼,又对兰陵王道:“崔某有些话想要对小娘子说,不知郡王可否允许我与她单独聊一聊?”
高长恭了解崔恒崔子渊的为人,此人年少成名,本可应召在齐国担任高官,但当时文宣帝屡屡做出荒唐之举,有谏言者甚至被他亲手斩杀,这位少年才子便辞去了官职,宁愿云游四海讲学。
这也是一个视功名利禄为粪土的高洁之士。
他本不应有疑,便十分爽快的点头道了声:“好,我无异议!”
崔恒施礼道了声谢,便请萧锦玉至船舱。
二人坐下后,萧锦玉便觉崔恒的眼眶有些湿润。
似乎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他才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说道:“我父亲乃是博陵崔氏第三房,早年因得神武帝高欢及其子文襄帝高澄的看重,而累官至尚书右仆射,有铁面御史之称,但也是因为如此,遭到了北齐朝堂上一些朝臣的怨恨,后被诬陷谋反,文宣帝将他流放至马城服苦役,那个时候,族中急需推举一人出来任官,为父亲一案沉冤昭雪,
于是刚从南梁回归没多久的我便被族人推举了出去,那个时候,一心忧于父亲之事,将许多族中事务都隔置了下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崔恒目光滢滢的看向了萧锦玉。
“也因此,我误了一件大事,负了一位很重要的朋友!”
“那个时候,她的家族正遭遇覆灭之祸,她命人递信求助于我,可是这封信却被我族人隐瞒了下来,直到她死后,很久,我才看到。”
“此事一直令我愧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