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句的萧显心中更加骇然且痛苦万分,不自禁的便将拳头紧握了起来。
“是谁做的?”他问。
屋子里的一众婢仆立时便跪倒了下来,个个连声哀求:“不是我,不是我,奴等不知!”
这时,饮了萧锦玉之血的萧袁氏似乎有了一点神智,身体微微动弹起来。
凤凰率先发现,赶紧劝道:“卿哥哥,左夫人动了,应无性命之忧了,你快松手,我给你将伤口包扎起来!”
说着,已从药箱中取了一盛装药物的瓷瓶,将碾为齑粉的药沫洒在了萧锦玉的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绢帛包扎起来。
将萧袁氏从鬼门关拉回,萧锦玉不禁也心中一喜,松了口气,待凤凰包扎好伤口后,便也将目光投向了屋中的这一众婢仆。
“显舅舅,还是我来问吧!”她道,走到众仆面前,“我是医者,所以我知道夫人每日所食之毒,碰过的人会有什么反应,这种毒若是只食一点,或是只碰到一点,确实不会对人造成什么伤害,但若是经常拿它来熬煮煎制,便是那散发出来的气味,闻者也会渐渐毒入骨髓,无法医治,
甚至长时间与此药相伴者,手指也会渐渐发黑,人也会变得越来越疲乏嗜睡,直到如白痴一般神志不清、发狂疯颠,
而你们适才在此昏睡,必然也是中毒不轻了吧?”
几名婢仆越听越惶恐不安,一个个竟是将自己的双手伸出来看,果然就见指甲上有泛黑之像,而近日嗜睡的毛病也是愈发严重。
“不错,我们近日确有嗜睡的毛病,难道我们也要像左夫人一般……”有婢女害怕起来,望向萧锦玉,忽地爬过去求道,“大夫,你是大夫,是吗?求大夫救我们,求大夫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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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件事情是谁让你们做的?”萧锦玉问。
“可我当真不知啊,我只负责煎药!”
“我也只负责按方子抓药!”
萧锦玉的目光从这些婢仆身上扫过,很快便落在了一名将手藏于袖中匍匐在地的一名婢女身上。
“你,抬起头来!”
脚步及至面前,萧锦玉冷声道。
那婢女身子一震,才慢慢抬头起身。
“手伸出来!”萧锦玉再道。
婢女神情一震,忽地牙关一咬,竟是陡地腾地而起,手中一把匕首刺出,只不过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她还来不及反应,那匕首便已被凤凰打落,同时手腕发出“咔嚓”的一声响,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般被甩了出去。
“一个婢仆,竟还敢行刺我卿哥哥!”凤凰怒道。
这时萧显也走了过来,问:“是你,为何要害我母亲?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那婢女冷笑了一声,竟望着萧显,一脸痴迷和怨恨道:“呵呵呵……为何要这么做?我是为了你啊!倘若你母亲不死,那么死的人便是你,我只是别无选择罢了!
七郎君,你大概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吧,我原是你府上的婢女阿蝉啊!
你竟然都不认识我了么?那么我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