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正是凤凰。
少年立即命小厮将轮椅顿住,目光也向着萧锦玉和凤凰这个方向投来。
“正是,敢问这位小郎,有何贵干?”萧显礼貌的问道。
不愧为这南地的世族子弟,举手投足皆是文雅贵气。
凤凰正要回答时,却被萧锦玉拉住了手。
“久闻建康萧郎之名,舍弟不过是慕君名声,打声招呼罢了。”萧锦玉抢先道。
凤凰愕然,正要说什么时,周边竟响起了一片讥讽之声。
“原来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攀附萧家的人!”
萧家毕竟是名门贵族,虽然现在已经落没,但也依然有不少寒门士子想借机攀附,以求得举荐入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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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攀附的行为往往会更令这些士族子弟所看不起。
就在众人等着看好戏的目光注视中,没想到萧显脸上没有半分愠怒,竟还朝着萧锦玉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命随从推动轮椅而去。
待那萧显走远后,凤凰便忍不住问:“卿哥哥,刚才你为何不让我跟他说清楚,你也好与萧家之人相认啊。”
萧锦玉摇头:“你刚才也看到了,不过是打声招呼,我们也会遭到他人的鄙夷,可见这南人的士族等级观念比北方更甚,我们若是贸然认亲,反而会适得其反,说得再多,他们也不会信。”
凤凰这才点头:“也是,那些士族重身份,从来不会将庶族寒门放在眼里,更不会贸然接纳一个陌生人为家族子弟。”
这个年代的人犹为看重姓氏与纯正的血统,哪怕你身居高位,没有一个高贵的姓氏,你也只能算是寒门,而冒充士族之姓者,更是连人头都不保。
“那怎么办?”凤凰有些着急起来,旋即又想到什么,“不过,卿哥哥,姑母不是给你留有信物吗?她说,你凭那些可以回萧家认亲的。”
提到那些信物,萧锦玉沉默了一下,方摇头道:“光有信物还不行,其一,我们并不知道我母亲为何会离开萧家而去了北齐为官,其二,我还不知道我父亲是谁,而我母亲又为何只带着我一人生活而从未提及父亲,其三,萧家的人对我母亲的看法又如何?他们又是否真的会认我这个外孙女?”
萧锦玉说到此处,凤凰亦沉默下来。
“说的也是,但也不能因为这些原因,卿哥哥就不回萧家了吧?”男孩子说道,忽地灵光一闪,“不如,我先去打听打听萧家是个什么情况?”
说罢,也不迟疑,就要拉着萧锦玉的手就朝茶肆外走去。
这时,萧锦玉又问道:“对了,凤凰,刚才他们所争论的那个韩子高,他又是什么人?”
凤凰便笑道:“这个韩子高啊,和北地高长恭一般大的名气,有句话说‘北有高长恭,南有韩子高’,数年前这个韩子高便有南地第一美男之称,听说原先不过是个出身寒微的庶民,以织履为生的,侯景之乱时,遇到了前往吴兴任太守的陈文帝陈蒨,因其‘容貌昳丽,状似妇人’被陈文帝所看中,后来就带到身边四处征战,屡立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