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当成是贼的几个妇人身子皆齐齐一抖,都胀了一肚子气。
“阿家,你看……”李氏气不过,再次出声,想她们郑氏的夫人娘子走在哪里不是被人高抬着捧着,那些庶民恨不得去舔她们的脚趾头,哪有受过这种气。
“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郑老夫人拄着拐杖站直了身体,没好气的说道,“怎么打了一巴掌还是这么不长记性!”
李氏一噎,羞红了脸。
与外面一众吹着冷风还不敢乱动的妇人不同,屋子里面却是暖如仲春,男孩子买了一些碳,升火给“少年”取暖,见他提着笔落在屏风上的一处,双目直直的盯着有些失神,便好奇的凑过来看。
“卿哥哥,你是在作画么?你想画什么?”男孩子问。
“我不知道我想画什么,有些东西似乎要从脑海里喷溥而出,可我又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少年回道。
“那卿哥哥脑海里到底想起了些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男孩子试着问。
少年凝神想了起来,可似乎连回忆都是一件令人极费力痛苦的事情,很快他便皱起了眉头,额头上落下豆大的汗珠,烛火下可见白皙得几近透明的额头上青筋暴露。
男孩子赶紧制止了他,紧张又心疼道:“卿哥哥,别想了,若是想不起来就什么也别想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不知道的,我也想办法打听到再告诉你。”
少年的神情这才慢慢恢复平静,黑若点漆的眸子渐渐沉静下来,他端坐在那里,墨发披垂,身姿笔挺,又兼白衣胜雪,肤色如玉,看上去俨然一尊羊脂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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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你说,我叫萧锦玉,小字长卿,这是我母亲给我取的名字,一个月前,我们从齐都邺城赶到这里来的,是么?”他忽地问。
“是是。”男孩子连声道。
“我有些不太清楚最近所发生的事了,你再给我说说看。”少年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