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萧昀的惨叫声终于停止,凤凰再将他提了起来,厉声再问:“说,若有一个字有假,我再断你第二臂!”
“是周国尉迟迥,他,他要我来杀兰陵王,赏千金,邑万户……”
萧昀话还未完,就听到咔嚓一声,是一条腿骨被折断的声音。
萧昀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谢玉璇忍不住在心中暗叹:好残暴!好残暴!
“谁给你的脸,就你这般怂样,还能见到周国的大都督尉迟迥,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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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昀疼得冷汗直冒,过了好半天,才哆嗦着身子,回道:“是穆提婆……穆将军将我送到了这里,他说给我三个选择,要么就杀了谢臻,要么就杀了兰陵王,要么就毁了兰陵王妃萧锦玉的名誉……”
“呵呵,我不认识什么谢臻,又没见到萧锦玉,就只能对兰陵王下手了……说起来,若不是兰陵王高长恭,萧锦玉那个贱婢就应该是我的,她就应该是我的……”
“说来你肯定不信,我这几日还梦见她了,梦见她与我几度缠绵,还怀了我的……”
不知是否是因兴奋过度,萧昀的面孔几度扭曲,但他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凤凰用长戟洞穿了喉咙……
最后两个字卡在了喉咙处,萧昀不甘心的眼睛瞪圆,瞳孔扩张到最大,直至被死灰色笼罩。
“杀你这种人,简直还脏了我的手!”
凤凰道了一句后,看向萧锦玉,但见萧锦玉面露沉吟之色,不知在想什么。
“我是不是不应该杀他,你是否还有话要问?”他有些歉意的问。
“没有,死了便死了吧!我只是有些感慨,原来真有这种人,至死而不知错,至死而不知悔!”
“死了便埋了吧!”
……
弘农城,宇文城的大营之中。
王雄的尸身已被白布遮掩装进棺木,尉迟迥、宇文宪、达奚武等一众北周将领皆面露颓败之色。
宇文宪看着王雄的尸身垂泪,愤愤道:“虽然我军伤亡惨重,但齐军不过四五万,我周军仍有与之一博之力,待天明之后,再与齐军决一死战!”
达奚武却劝道:“不妥,洛阳军力已然溃散,士气犹为低落,若不趁夜速还,明日若齐军主动来袭,恐怕我军想回都回不了,我从军甚久,对于形势比宇文郎君这等未经大事的少年人看得更为清楚,此等状况,岂能将我周军数营将士送入虎口?”
“还请大冢宰撤军,保全我周国府兵之实力!”
与齐国仅从于行军打仗的百保鲜卑宿卫军不同,北周的府兵并非职业化的军士,他们平时务农,战时出征,这次出征所征召的二十万大军便已是周国全国兵力,若是尽数葬送在这里,那么周国也将气数将尽了!
宇文护神情愠怒,甚为恼恨,但在达奚武的劝谏下,也不得不趁夜撤退,无功而返。
一场倾国之力的征讨,便就此落下帷幕,宇文护的威望也自此大减。
有人甚至唏嘘感慨道:“若是早听了韦大都督一言,不急于在得到母亲之后就立即东伐齐国,在道义上便落了下乘,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惨败之结局,听说这一次出征,周国足足损失了一半的兵马!”
宇文护听闻传闻更怒,暗恨韦孝宽这个乌鸦嘴,若不是他,周军根本不会败!
……
与此同时,有关兰陵王以五百精骑入阵,破周军十万以及那金墉城上的一曲却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传奇。
周军撤退之后,整个洛阳城都沸腾了,被恐惧笼罩了大半个月的百姓尽皆涌现街头,想要一睹兰陵王的英姿,或是再听上一曲可灭敌军之士气,为我军将士助威的鼓曲!
欢呼声响彻了洛阳城中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
萧锦玉与高长恭慰问了一些受伤的军士,这其中有一部分还是谢玉璇所带来的部曲,但索性伤亡并不是很多,尤其是在萧锦玉所给的药物治疗下,很多伤员已慢慢在恢复生机。
士兵们都对谢臻身份的萧锦玉充满了感激和敬重,有人甚至暗叹道:“原以为士族子弟都是高高在上,不会将我们这等卑微之人的性命当回事,未想这位谢侍郎如此平易近人。”
“是啊!只是他与兰陵王之间,似乎关系很不寻常……”
“瞎说什么,兰陵王亦是神仙般的人物,当世英雄,两人如日月争辉,互相欣赏也是正常之事……”
这一言出,一众私下议论着的士卒们便沉默不再说话了。
……
得知周军撤退,齐军大胜的消息后,高湛自是喜不自禁,欲亲驾洛阳,对有功之人进行封赏!
在处理完金墉城中的一切事务之后,高长恭便带着萧锦玉来到了洛阳的一座底邸,亦是他临时买下的一座居住之所,也改了名为兰陵王府。
谢玉璇、高延宗等一众人入住,各自寻了个房间休憩。
兰陵王便带着萧锦玉来到了一处暖阁之中,观赏着窗外雪景。
连续下了两日大雪后,天气终于转晴,从暖阁中向外看,可以看到阳光照射下,树枝冰凌融化之景,如同白衣渐褪,珠雨零落。
见萧锦玉闲来无事竟拿了一本医书来看,神情专注不知又在研究些什么,高长恭拿了个暖炉放在她面前,突地问道:“阿玉,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好像时常会想……就是比从前会想得多一些,我,似乎也和从前不太一样了,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不会,你身体好得狠,哪有什么病,别自己吓自己,就是战场上受了些皮外伤,有我给你的药,也能很快痊愈……”说到这里,萧锦玉似乎还没明白过来,看向他问,“不过,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时常会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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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面色微赧,又不再说话了。
萧锦玉顿时明白了过来,心中哂笑,忽地站起身来,神情一肃,道:“长恭,白日喧淫不是什么好事,莫要学你们齐国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