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咋还不醒呢?”赵九蹲在了宿野床边,搓着自己下巴思考着,“不是说乌隼巢出来的都警惕么?哭那么小声你都听见了,我们离他这么近,怎么还没有反应呢?”
“不知道。”赵五跟着他九哥蹲在宿野榻边,蹙眉询问道,“宿野哥会不会是梦魇了?”
“嘶......”赵九亦是蹙眉,看向了宿野压在自己胸口上的双手,伸手朝他而去,“很有可能,这睡觉啊,手就不能放在心口......”
砰!
“嗷!”
“九哥!”
宿野坐在床上还保持着一拳出击的姿势,盯着飞出去的赵九面上发懵。
“九哥!”赵五连忙站起,跑过去想将赵九扶起来,“怎么样?痛不痛啊?叫我看看,快叫我看看!”
“赵九?”宿野反应过来,连忙下了榻,走到赵九身边,“怎么样?我瞧瞧。”
赵九捂着眼睛的手被拉开,周围红了一大圈,微微发着肿。
“嘶,看不清楚。”赵九试图睁了睁眼睛,眼角溢出一些眼水。
宿野仔细瞧了瞧,心中也是懊悔:“不好意思啊,我睡沉了,你一碰我,我以为是有贼人,就......明日可能要淤血发肿了。”
“不怪你。”赵九摆了摆手,被赵五和宿野扶了起来,乐了,“我自个儿多事,哎哟。”
“是我不好。”赵五瞧着赵九的眼睛内疚道。
“行了,行了。”赵九拍了拍他肩膀,“回去睡吧。”
这件事儿还真就不怪赵五,若不是自己白日里吓了这小孩儿,夜里宿野哭不也不会引着那小孩儿大惊小怪么,赵九想,这就是自作自受吧?
宿野从药箱里弄了些药,给赵九敷在眼睛上,说是能消肿,眼周冰冰凉凉的。
三人安顿一下,也就这样继续睡了。
宿野叹了一口气。
方才自己做梦,梦见阿蟒在玉京宫里和那兰絮纠缠不清,气得他跑去玉京宫寻那兰絮,阿蟒却站出来挡在兰絮面前,不许宿野伤了兰絮。
气得他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阿蟒在前边儿挡着,宿野又怕伤着它。
在梦里便气得他浑身颤抖,盯着阿蟒质问它是什么意思,那兰絮绕过阿蟒上来便扯自己的手。
谁能想到是赵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