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黑金雾气从大手指尖逸出,钻入那面上全红的小霸王的鼻腔中。
狐狸眸只睁开一条小缝,里面晶莹泛着水光,眼框红了一圈,直勾勾的盯着殷渔,瞳孔渐渐失神,长长鸦睫轻轻颤动一下,合上了眼睛。
柔软帕巾浸了水,被青筋暴起的大手拧了一把,再无滴水坠落。
殷渔替这小霸王仔仔细细擦拭着面部,又将自己摸过他的柔软小腹净了个干净,替他将寝衣系上,盖好了薄被。
理好了自己的长发,殷渔侧身躺下,盯着身旁熟睡的小霸王,用指腹点了两下他玉白的小巧鼻尖。
发热、痴狂、渴望触摸、欲望亢奋,如此反应,是轻度情妄症无疑。
笃笃何时生了这种病?
这十五年,自己叫笃笃等的难过又辛苦。
“哥哥不会再离开笃笃。”殷渔抬起小霸王的脖颈,叫他枕在自己臂上,将他身子朝自己怀里拢了拢,口中喃喃,“哥哥不会叫笃笃再等。”
饱满唇瓣落吻于小少爷玉白光洁的额头,此时夜空狼星高挂。
十五年所悲思不见,常忆相逢。
此刻笃笃入怀,心中澎湃却安定,方才知心安是归处。
“你就独独这一求?”
棋盘后,那老者笑的开怀,眸中的不置可否,殷渔当时没有看明白。
直到它将笃笃送到自己身边,历经十五年,此刻笃笃在自己身边安睡,殷渔才知那爱别离的滋味。
独独、赌赌、笃笃。
那老者是在告诉他,勿将话说太满,人是贪心不足,人是欲壑难填,没完没了。
“你有完没完!”
谢意横眉冷对那贪心之蛇,抬手就朝他面上掀了一掌的水,“看绢书卷文就说自己精疲力尽,此刻你又活过来了?”
“嗯。”蒋霁紧了紧自己放在道士窄腰上的大手,将他从御池中拉近自己,没脸没皮的承认道,“阿霁便是如此小蛇。”
“你真是。”谢意双手撑在蒋霁饱满胸膛,努力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还要侧头躲着那厚脸皮蛇妖俯身的亲吻,“你能不能好好洗,等上了卧房,再说其他。”
“阿霁好累。”蒋霁直接用力将那不听话的道士拥入怀中,“在这儿弄了,阿霁给先生理干净,一会儿便不用再跑一趟,先生。”
“你既然累了,今日能不能放过我。”谢意此时实在是没有兴致,身子贴在在蛇妖胸前,任他将自己举起抱住,在颈侧密密嗅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