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了解游桉,便知道他定会如此做。”段涛涛垂眸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毫不畏惧,
“既如此,难道是您故意放钩引胞弟入局,就为了此时叫胞弟受皮肉之苦,好彰显您身为兄长的威严?”
“涛涛!”游桉攥紧了他的裤脚,声音发抖:“别说了,别说了!”
他那争强好胜的哥哥,哪里能听这种话。
“你倒是大胆。”游槐眯着眼睛,桃花眸不温不淡,狭长又凌厉,“几日相处,倒是叫你蹬鼻子上脸,如今更是目中无人。”
“若段某说的不对,您又何必置气。”段涛涛心知自己的确是有些失了分寸,可是他并不愿亲自下手责罚游桉。
他懂游槐想利用这一点惩罚他,可是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接受。
“您不放心游桉一人去,也不放心段某带他同去,想叫他断了这个心思,您就应该抽时间了却他的心愿。”
“可您真是一点儿时间抽不出来么?镖局真是日日有要事要处理么?”
“不过是您不认可游桉与咕哞神有交集罢了。后来谢道长一句话,您便愿意带着游桉与段某上山,您又是如何作想?”
游桉眼睛瞪的溜圆,身上的疼痛叫他苍白唇瓣不停颤抖,他不敢置信的盯着段涛涛。
这话说得露骨,将游槐的心思摆在明面上。
游桉有些想逃,根本不敢转头看自己哥哥的脸色。
黄花梨圈椅上那人面色阴沉,嘴角露出一抹怪异冷笑。
“游桉敬您爱您怕您,所以宁愿受罚,您不懂么?”
段涛涛看出他眼中怒意,这才瞥开了视线,“游桉替您考虑,您也应该替他着想才是。”
“黄口小儿,信口雌黄。”
游槐觉得有趣,垂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再抬眼时桃花眸中已然恢复淡漠。
“是非对错自在人心罢了。”
段涛涛被周围威压逼的难受,胸膛轻轻起伏一下,躬身致歉:“今日段某有失礼数,请游大哥责罚。”
桃花眼中那清瘦身影虽躬着身,却若松柏傲然而立,不为风雪而伏。
“去吧。”
低沉声线悦耳,语气放的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