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除了烤全羊,桌上还摆放了葫芦鸡、槽肉、肘花、烤好的肥瘦相间、层次分明的五花肉、羊腰、鸡腿、鸡翅还有猪蹄以及各类烤制蔬菜,一旁配了合吃的白馍和软饼。
因为今日有道士在场,所以桌上不见牛肉,夜里不喝奶茶,备了羊奶酒和果酒,还有给小儿喝的清火的甘草凉水。
这边的口味重些,烧烤自然是和辣子红油最配,体谅谢意和殷渔的口味,每道菜上都只是少放了些添些香气。
游槐端起奶酒,敬了众人一圈,都是熟人,没人见外,等到烤全羊从金黄变成枣红,用小刀将肉厚的部位划开,红油和料粉一刷一撒,再烤上一盏茶的时间,便被分成小块上了桌。
羊肉外皮酥脆、内肉鲜嫩多汁,肉香浓郁鲜美,料粉和红油不抢肉香,一切恰到好处。
填了肚子,众人进食速度放缓了些。
游槐是个话少又容易冷场的,游桉性子热闹,一本正经说了不少他与段涛涛上学和习武被师父和先生罚错的事,为自己打抱不平,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这烤肉和奶酒的味道极好,众人吃吃笑笑,最后只剩下阿蟒和几个小子在吃,其余众人停了筷子。
于淮舟逮着游槐喝酒,还毫不客气的叫元宵去拿游槐藏在屋里的剑南烧春,那是赏赐下来的皇酒,元宵机灵,知道这于大少爷之言便是少爷的意思,提腿便跑。
“他是你安插来的眼线?”游槐指了指疾步而去的元宵,轻笑一声,对于淮舟道,“上回我说拿出来尝一些,这小子说什么开了封便可惜了,好一顿劝说,今日你一句便要给我一坛了了,他跑的比兔子还快。”
“你才知道?”于淮舟将手中玉杯撞上游槐手中杯,“少废话,多说几句就不用喝了?你若爱喝,我之后叫哥哥给你送些来,你拿那酒坛砌床吧。”
两双筷子同时放在一个枣红发亮割了花刀的鸡翅上,游桉顺着那用的有些怪异的筷子抬眸一瞧,便见烛秋渡那双小瑞凤眼:“你干嘛......”
烛秋渡用自己树杈似的筷子将那鸡翅夹起,放在了对面游桉的碗里,又给自己夹了一块,低头便吃,没有要理会游桉的意思。
游桉一拳打在棉花上,气的用筷子在自己碗里鞭打那块鸡翅,圆眼眯着打量对面那啃鸡翅吃的满嘴酱汁的烛秋渡一眼,忽然奸诈一笑。
“桉桉。”段涛涛从远处走来,用帕巾擦净自己染了水的手,回到游桉身边坐下,“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