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谷场的工作量不算很大,而且挑天气,出了太阳就帮着用竹竿支起晒网,将刚刚从地里收割的稻谷、麦子均匀地摊铺在空旷的地上。
接着看好时间用木耙轻轻地翻动谷物就行,确保谷物能均匀受热,不留下任何潮湿,否则会有长霉的风险。
村长对瑾泞很是照顾,一天六个工分算是不错了。
年底加上小池的那份,分到的粮食也不会少,足够他们姐弟俩生活的。
瑾泞心领了村长的好意,但还是选择了拒绝。
“村长伯伯,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不能搞特殊,这晒谷场是给身体没那么好的村民准备的,年轻人都下了地,我又有什么苦不能吃的呢?”
要是不下地,她这“力大无穷”的道具不是白费了?
“而且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我力气大了很多,一定没问题的!”瑾泞信誓旦旦保证。
“你这孩子……”
村长以为她没听懂,凑过来小声把话说的更明白些。
“我听尚长官说了,你不是还打算今年考大学吗?天天这么干活,哪里还有时间念书?”
村长是个好人,字字句句都是在为她考虑。
瑾泞想要高考,学籍档案这些就得从村子里面过。
村长知道了这事当然是为她高兴。
白江村难得能出一个大学生,当初退学的时候自己就不同意,现在她想通了愿意继续读书是再好不过了。
可又听尚西建说,瑾泞不打算去学校上课了,要自己在家里复习。
村长忧心忡忡,村子里没有配套的师资力量不说,瑾泞每天还要上工。
这下地干活有多累人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复习的好呢?
琢磨了半天,村长总算是想出了一个不耽误瑾泞上工,又能让她好好复习的办法,没想到却被瑾泞拒绝了。
瑾泞眉头舒展,眼角带着些许光泽,体会到被关心的善意,只觉内心被温暖填满。
“村长伯伯,谢谢你,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时间学习,不会被影响的!”
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虚的,只能等成绩出来,才能彻底让关心自己的人放心。
拗不过她,村长叹口气,只能同意了。
可没想到,仅仅半个小时后,瑾泞就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被急嚎嚎叫到田地时,村长还有些懵。
“牛婶子,你那么着急喊我过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