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一个月前破庙抓奸一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这一次,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月影移动,冯子材在窗外蹲的腿都麻了。
一直到快到清水县宵禁的时辰,才悄悄直起身子往外走。
“二狗哥,外头那小子已经走了。”尖嘴男瞥一眼窗外黑黢黢的地面,将嘴里的羊肉嚼巴两下咽下肚,“二狗哥,你说,咱们今日演的这一出,这小子真能信么?能考上秀才的人脑子可不比咱们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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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王二狗软软瘫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圈弧度,“现在不过是才刚开始而已,他不信才是正常,待多来个两三回,三分真,七分假,混在一起,他还能分得出其中的真真假假?”
这冯子材若真是笨蛋瓜子,苏婳那个鬼灵精也不至于花银子请他来办事。
秀才公再聪明,可比起苏婳来,就不够看了。
如今,这网都已经撒下,鱼儿也来了,他只要在适当的时候收收绳子,还怕这鱼儿能游到别处去不成?
“二狗哥说的是。”尖嘴男咂吧着嘴,眸中闪过几许八卦,“这赌瘾一旦染上,可就跟吸食五石散一样,想要戒掉比登天还难啰,到时候别说考科举,怕是连提笔的心思都没了,这小秀才是得罪哪路神仙了?竟被这样往死里整呐。”
王二狗瞅他一眼,双眸冷冷,不带一丝温度。
“不该知道的,少问,不该说的,少说,话少的人通常活得最久,明白吗?”
按照他对苏婳的了解,凡是害她或老苏家的,一个个都是往死里整。
冯家毁她名声,冯子材背信忘义,她如今设这么一个局,又怎么可能只是让冯子材染上赌瘾那么简单,但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他来操心。
“是,我知道。”尖嘴男不自在挠挠头。
“我方才就是有些好奇,二狗哥尽管放心,我保证这事情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