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亦是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老苏家大女婿还这么年轻,竟然就半只脚进棺材了?
苏婳听得嘴角一抽,眼看着越说越离谱,赶忙扶住双腿发软的苏白氏,“娘不用担忧,他一时半刻死不了,只是……”
“只是什么?”妇人半挂在苏婳身上,双眼都开始红。
苏婳心头微叹,“只是,他身子过于虚弱,近期子嗣艰难。”
王纯甫的脉象以及眼下的青黑都显示,他近期来床笫之私过于频繁,导致严重的肾虚。
可给苏穗的两次诊脉,却是全然相反。
这无不印证一个事实:王纯甫在外头有新欢。
而且,应该不是简单的新欢问题,不然,苏穗不会全程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按理来说,家丑不可外扬。
可王纯甫想要家中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王家老两口还想将生不出娃娃的屎盆子扣她阿姐身上,摆明将阿姐当软柿子捏!
既然老王家不仁,那她就先帮他们将不孕的好名声给王纯甫坐实。
届时苏穗若想重新回到上河村生活,亦是不用再担心这一方面的流言蜚语。
至于新欢,她得去清水县好好查一查。
敢欺负她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渐渐驶离村口的马车里,此刻亦是颇不平静。
王纯甫看向一进车厢便老神神坐老远的人,心头忽地生出一股怨气,“穗儿,你先前不是已经答应好,家里的一应事宜绝不同外人说。
你为何出尔反尔,竟全告诉给苏婳?
我这些年一直事事为你着想,你倒好,趁着你娘生辰宴给我下这么一个套!
方才要不是我跑得快,你妹妹只怕要将我老王家老底都给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