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转头望向深肚陶盆中的春兰娄山红,若单单只看花色的话,这娄山红其实与红霄有异曲同工之妙,花瓣皆是赤红,花心皆是赤金。
正巧,盆中土上有一朵掉地上的。
只需用一点春兰娄山红的花瓣加上花心,碾碎,便是最好的颜料……
足足一盏茶功夫后。
门帘轻动。
苏婳闻声抬眸,便见萧锦寒一身寒意走了进来。
如墨的发上,还沾着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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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又泡澡了?”
少女黛眉轻拢,只见男人面色似又恢复到最初的冷白。
这家伙莫不是去泡了个冷水澡?
“没。”萧锦寒抬步走近,如雾般的眸子瞥一眼案几,“苏姑娘画的如何?”
苏婳见他不愿多说,也没再纠结。
素手轻抬,指指桌上的画纸。
萧锦寒顺着她的动作瞧去,眼眸忽地一亮。
只见宣纸上以墨色为框,彩色为底,淡墨清毫间,便将三株花惟妙惟肖展现了出来。
一株赤红、一株墨绿,还有一株……无色。
便是从未见过的人,只一眼,便像是看到活生生的花朵绽放在自己眼前。
宣纸旁,还放着一朵未曾用完的娄山红,和几片寻常的绿叶。
萧锦寒看向少女的眼神更亮了几分,“苏姑娘总是会给人惊喜!”
“我这纯属于师父教的好。”苏婳神色未变,笑看一眼案几旁未阖上的书页,“惊喜却是不如萧公子多,谁能想到大多人以为的军营大老粗,竟是个舞文弄墨的翩翩君子?”
“只是认得几个字罢了。”萧锦寒眸中带笑,“届时若还活着,定要见见苏姑娘的师父。”
苏婳嘴角几不可查一抽。
这个要求,怕是活到九千岁都办不到。
她轻咳一声,眸光转到男人腿上,“你先前用特殊处理将毒封至右腿,若不及时逼出一部分,日后便是解了毒,只怕这腿也会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