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给他下蛊了,不然他为何会如此反常?
“怎么,前几天挽玉还说要帮本宫暖床,现在就想要晚上单独抱着一具尸体入睡?”
银丝不比利刃钝感,颜辞的皮肤上被勒出一圈红色,却没破皮。
“抱着你的尸体?想的真美。”
奚挽玉冷笑,她要是真死了,他就把她的尸体拖回蜀佑,培养到花开后,再剁碎了喂狗。
“挽玉不想抱本宫也可以,本宫可以带你一起去死。”
颜辞一点也没被激怒,反而对他的评论加以改正。
她简直厚颜无耻,奚挽玉成功的又被气到了一次。
“殿下,话不要说的太满,您现在的命脉可把握在奴的手中。”
奚挽玉眯着一双狭长的眸眼,收紧了夺命丝线。
颜辞明显能够感觉到他力道的轻微,皮都没划破不说,一点痒意都没有。
她顺着银丝摸到线头,轻而易举的拿了下来。
“今日为何要对阿闻动手?”
颜辞捏着线,主动跳过了这段让人不喜的交谈。
“殿下是在向奴兴师问罪么?”奚挽玉一把拽回银丝,字里行间都透着不满。
怎么着,他百里闻哄人的花样比他更好呗,一句重话都舍不得给他留。
奚挽玉这么想着,口中也是这么表明的。
颜辞摸摸光洁的下巴,原因似乎出在这里。
“阿闻对本宫不怎么喜欢,所以从来不让本宫碰。”
“那您的意思就是,奴喜欢您?”
奚挽玉自己说着都觉得好笑,难道不是她强迫的吗?
对,百里闻会医,她给他下不了软筋散,就只能逮着自己欺负。
“挽玉貌似也不喜欢本宫,但本宫对挽玉着实喜爱的紧。”
颜辞看着人脸色越来越黑,有种暴雨即将落地的感觉。
她从衣柜子里找出一截腰带,套了个活结给两手绑好,然后躺到了床上。
“本宫不曾对别人如何,最多只是表面上演一场戏罢了。”
“同样,旁人也不似挽玉这般对本宫无惧,你要是恼怒本宫的话,本宫不动就是,让你欺负回来。”
颜辞说着,还散了衣领。
奚挽玉生到一半的气就这么硬生生的戛然而止。
他要表达的是这个吗?!
他要表达的明明是她给他下了蛊!
说了半天没到点上,果然是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