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佑池捏着那把刀子,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能不能,不真阉?”

“我其实很擅长伪装,扮作个阉人肯定不会被看出来。”

他是个男人,血气方刚的男人!

总不能为了活命,就真的去舍弃掉自己的躯体吧。

那他还不如死了。

人可死,血可流,身体绝对不能受到损伤。

“你擅长伪装啊?早点说啊。”

颜辞嘟嘟囔囔的,给他手里的刀又给抢回来。

“喏,我房里有一套大码的女装,拿过来换上,扮作女子。”

说罢,她还嫌弃的瞥了一眼他平坦的胸膛:“这里的话,你自己应该可以处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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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汪佑池离家出走的冷酷终于回来,只要不动手,什么事情都好说。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

颜辞带他去找衣服,耐着性子等他换完。

还真别说,女装的汪佑池,别有一番滋味。

“不错嘛。”颜辞给他鼓鼓掌:“说句话听听,要女声的那种,不要被人察觉出来。”

汪佑池无语。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

“恩人,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汪佑池捏起嗓子,起了个调调。

颜辞只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她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要不然你还是把自己阉了吧。”

汪佑池崩溃:“怎么了,是我扮女子扮的不像?”

“不是。”颜辞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表达听上去不是那么直白。

“你原本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在捏起来之后,就夹在男声和女声之间,不上不下的,并且和……很正宗。”

真的。

听起来就跟个太监一样,而且还是吊嗓子吊了几十年,被腌入味儿的那种。

汪佑池深吸一口气。

“难道我就不能是个哑巴吗?你就非得让我身有残疾,才能留下?”

什么人啊!

他看她就是故意在刁难他!!!

早知道留下来这么不容易,他就不来了。

偏生那个什么谷主给的价钱还很高,出手便是一整箱的金子,以至于他一时之间鬼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