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倒打一耙的本事是好的,明明是她自己不乐意去见太子妃,这会儿人来了,非要搞得像太子妃不愿意见她一样。
子未央眼波流转,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奚挽玉,见他衣衫干净整洁,没有自己不甘心看到的场面,才微微伏身。
“臣妾方才从宫侍口中听闻,昨夜前武相起兵于宫中造反。”
“臣妾想着,此事对殿下来说过于严重,心中惦记着殿下,故而前来看看。”
子未央这事儿还是从流春的嘴巴里听见的。
她当时听完后,来不及去细问,匆忙换了身装束便赶了过来。
起兵造反这事不小,殿下身为太子,定然影响颇大。
“辛苦未央挂念。”
颜辞疏远的同她客套,安息平稳的情根种,在子未央进来的那一刻起,再度开始浮躁。
它在排斥。
排斥另外一只蛊虫。
“臣妾只是担心殿下,如今看着殿下无事,心里也就安定多了。”
子未央时刻牢记,后宫妃子不得参政的规矩。
她此刻具体不提及后续处理的如何,端端正正的立于一旁。
终是许久未见,思念得不到宣泄。
犹豫了片刻,子未央薄红着面皮,瞳若秋水:“……听闻前些日子臣妾身体不适,殿下亲自前来照料,臣妾那时昏沉不醒,未能表达谢意,还望殿下莫要怪罪臣妾。”
她指的是何种照顾,当事人各有各的见解。
颜辞意味深长的看向畏缩在她后面的张柳,有意拉长了尾音。
“未央说的哪里话,你与本宫乃是夫妻,丈夫照顾妻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嘛。”
她说罢,喉间一沉,激荡出几声柔情的软笑来:“未央你也是,身子不舒服怎的不提前跟本宫讲,非得昏过去了才让人来找本宫,可急坏了你的贴身小侍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