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咬碎牙应声:“是,母亲。”
夏媛见母亲受罚,心里很不快:“祖母,你不能这样罚母亲,您和父亲都不在府里,这半年里府里上上下下都由母亲一个人照料,母亲很辛苦的。再说,”她瞥了夏桉和苏氏一眼,“她们也不过是少吃了几顿饭,你看她们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祖母怎么能因为妾室,这样罚母亲?”
夏老夫人冷哼了一声:“照你这么说,你母亲毫无过错,是我判断不利?”
夏媛撅着嘴低头道:“孙女不敢。”
“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忍冻挨饿的是她们,不是你和你母亲?”
夏媛心里一急:“我如何会挨冻挨饿?!”
“是了,你出行有上好的手炉暖着,回屋又有旺盛的炭火烤着,疼爱你的母亲掌管着府里的中馈,你又如何能理解这种事?”
夏媛一噎:“我……”
魏氏知道夏媛只会越描越黑,赶忙伸手扯住她,朝她警示地摇摇头,不让她再说话。
夏媛还是忍不住替魏氏辩解了一句:“可是母亲,一本经书那么多字,你何时才能抄完啊?”
魏氏拧眉叹了口气。
只听夏老夫人冷笑一声:“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罚得不公平是吧,也是,你作为嫡姐,连妹妹都照顾不好,也是该罚的,去,给我祠堂跪三日,”她转头对一旁的贾嬷嬷道,“你派人盯着,少一刻都不行!”
贾嬷嬷应是。
夏媛闻言脸色瞬间白了,心里很不服气,还想开口辩驳。
魏氏使劲拧了一下她的胳膊。
都是她将夏媛惯坏了,她骄纵惯了,如今连老夫人都敢反驳。
夏媛最怕疼了,这一拧她直接疼得哭了出来:“母亲,我疼。”
夏老夫人疲惫道:“行了,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们该受罚的受罚,该回去的回去吧。”
魏氏狠狠剜了苏氏和夏桉一眼,一路拉着哭哭啼啼的夏媛离开了鹤寿堂。
夏桉扶着苏小娘出了鹤寿堂,觉得这天都明亮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