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掩面而泣。
“任何的选择有得必有失,看你自己想要什么。”
有时候就怪造化弄人吧。
“为什么他们不像你家人支持你一样支持我?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在家庭跟上学之间选择一个?
为什么让我夹在中间难做人?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在逼我。”
苏雪也不知道安慰什么。
林安既要又要。
她家人只想要。
双方谁也不肯退让。
“我累了,我决定离婚。
但是孩子我又放不下。”
日子是过不下去了,他们夫妻俩早就撕破脸皮。
即使没有考大学的事,她跟他也有不少的矛盾,只是都是她在忍耐。
为难的是孩子。
她想带走他们,但是又没办法照顾他们。
“孩子的问题是得慎重考虑清楚。
如果仅是担心争取过来没人带,你妈没工作,可以出钱请你妈带。
如果双方再婚,孩子无论在哪边都是为难。”
到时候就是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而我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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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算再结婚,结了一次我都怕了,孩子我要争取过来。
他肯定会再结婚的。
说出来不怕你笑,之前我没工作时,他跟他们厂长的女儿就打的火热,对方还是个寡妇。”
呃,还挺渣的。
“你想争取,就拿这事去堵他的嘴。
他要是再婚,肯定还会生娃,两个娃你带走,还减轻了他的负担。”
都出轨了还忍他这么多年。
这种渣男不踹了,留着过年啊。
难怪从她在镇上见林安第一面起,她的眉眼间尽是淡淡的忧伤。
忍一个出轨的丈夫,还跟他同床共枕多年,乳腺结节都不知道长了多少个。
京市,陈老拿着清省的省报,饶有趣味地阅读着。
“老陈,看啥这么入迷呢?”
办公室走进一位头发花白,不苟言笑,气质清冷的老者。
“呀,稀客,稀客呀。”
老者站在旁边瞥一眼,开口道:
“哟,清省的文科状元郎出在清县清水公社。
我记得你们家老三现在是在清县当县委书记吧。”
陈老放下报纸,一脸神秘地说道:
“是,老三是在清县。
老萧,这位状元郎你知道是谁不?”
萧老不解,报纸上不都写了吗,叫“苏雪”。
“这位女同志可是在于宏伟的案上起了很大的帮助。”
萧老恍然大悟。
“哦,原来她就是你说的爱走野路子的同志。”
陈老又继续嘚瑟,
“苏雪同志很了不起。
凭自己能力建起罐头厂,改善当地人民生活水平。
还出资建小学,修道路。
对了,她还是我给你提过的‘萧烈’的妻子。”
那个叫“萧烈”的,老陈刚回京就跟他提起,说是与他有不少共同点的年轻人。
年纪轻轻,已经升到团级,可想能力不错。
“过几天在你们家老大那边有演练,到时候一起去看看你说的人才。”
陈老开怀大笑:
“哈哈哈,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那小子老三认可,我也认可。
行之打算让他给训练一支队伍,届时你能更全面见识到他的能力。
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那小子路子也有点野,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你们可不能挑毛病。”
还没开始,老陈倒是护上了。
要不是相信老陈的为人,萧老都怀疑萧烈是老陈的亲戚,走后门升的职。
“放心,野路子都是咱玩剩下的。
只要在合理范围内,能完成任务的都是好兵。”
陈老赶紧否认,
“我们这一辈,就你的路子最野,我们都是正经人。
说你玩剩下的就说你,扯什么咱们。
连我都是被他们夫妻俩带坏的。
别说,他们一家子都挺不错。
对了,老萧,等他们来京,带你认识一下我孙子,老三的干儿子。
二娃那孩子,可聪明了,把绑架他的人耍得团团转,还……”